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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勾了下唇角,盧宛看著謝行之,笑道:“夫君說的,好似妾要被昭平長公主欺負一般。”
雖然這般說,但盧宛還是仰首湊過去,在謝行之的側頰上親了一下,眼眉彎彎地懶懶道:“謝謝啦。”
……
因為這段時間過得太平靜安詳,盧宛在早晨起來試穿衣衫的時候,有些詫異地發現,自己原本打算穿的那一身衫裙,腰身已經不太合適了。
看著銅鏡中面容並沒有太大變化,只是腰肢胖了快有一圈的自己,盧宛微嘆口氣,只得另換了衫裙。
待到穿戴梳洗完,又用了早膳,盧宛來到謝府門前。
馬車
早已備好,等待在外面。
由女使攙著,盧宛正待上馬車,卻忽聽身後傳來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正在喚她的名字。
“宛娘!”
盧宛神色淡淡地轉頭,卻見來人不是旁人,正是長房的嫡長女,謝芙。
府門前備著兩輛馬車,但謝芙卻對盧宛要上的那輛馬車後的車伕吩咐道:“我們坐一輛馬車就夠了,你回去罷。”
不知道謝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盧宛神情淡然地教女使開啟車簾,坐進馬車中。
謝芙隨著盧宛坐進馬車,望了她一眼,挑眉笑道:“宛娘,你今日打扮得可真好看。”
這倒不是謝芙有意要奉承盧宛的話。
如今的盧宛,相比一兩個月之前,褪去了些少女纖細單薄的青澀,多了些豔麗動人的嫵媚。
恍若不覺盧宛平靜得有些淡漠的面色,謝芙親親熱熱地坐到她身旁,望著她眉眼盡是歡暢喜色地笑道:“宛娘,你嫁來我家之後,是不是吃胖了些……”
見盧宛不為所動,謝芙佯作方才發現的模樣一般,咯咯笑著捂了下嘴。
她看著身旁的盧宛,捂著嘴,笑吟吟地驚訝道:“瞧我,說錯話了,現在我應該叫你母親了。”
說罷,頓了頓,瞧著盧宛仍舊一語不發的模樣,謝芙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
她眉開眼笑地繼續道:“今日長公主的生辰宴,謝雅堂姐應該也會去,謝雅堂姐如今有了身孕,母親你身為她的伯母,定要幫忙照拂謝雅堂姐一二啊。”
盧宛不知道謝芙何時變得這麼幼稚無聊的。
她以為自己會因為這些,就跟她吵架嗎?
還是覺得提起謝雅,可以刺激到她?
都快要及笄的人了,怎麼還覺得遇事只有陰陽怪氣,爭來爭去這些解決方法似的。
心中稍感無語凝噎,但面上神色卻仍舊淡淡的。
盧宛對謝芙微微笑了一下,懶得睬她,抬手撩開車簾,去望窗外的街景。
而看著盧宛被灑金般柔和的日光照耀,側顏輪廓明媚豔麗的模樣,與她淡然的神色,謝芙卻覺得心中愈發不是滋味。
面上強撐的笑意,也慢慢消失。
她至今想不通,為何父親當初要娶盧宛做繼室。
盧宛都那般不知廉恥了,讓她絞了頭髮做姑子,留她一命都是便宜她了,若父親真的喜歡……
若父親真的喜歡她,依謝芙看,讓盧宛做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