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嗎?”
又糾纏廝磨了半晌,丹橘便這樣被熱絡的女使,稀裡糊塗地拉走了。
戌時一刻,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盧宛是被身上重物沉沉壓著,有些喘不過氣來,方才昏昏醒轉的。
眼皮好似有千斤重,藉著窗外灑落的半昧月光,整個人軟綿綿的盧宛看著曳地而落的朦朧床幔,有些懷疑自己是否還在做夢,現在身在何處,卻是什麼都記不起來。
她欲翻身,撐著手臂慢慢坐起身來,只是身上壓著一個沉重的東西,教她動彈不得。
抬起綿軟無力的胳膊推著身上那沉甸甸的東西,盧宛心中正有些茫然困惑這是什麼,下頷卻忽然被修長有力的手指捏住,帶著醺然酒氣的灼熱氣息壓了下來。
“唔……”
清酒的味道混雜著淺淡清冷的木質香,清幽冷冽,並不太讓人難以接受。
但灼熱的氣息帶著攻城掠池的霸道洶湧,讓她不禁微皺眉心,抬起手臂反抗著。
只是,力氣好似都被人抽空了一般,盧宛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卻只能小幅度地推拒。
不斷有小動作的手指被抓起,交扣在花紋繁密的緞面枕頭上,烏髮被細汗濡溼,面頰滾燙的盧宛想說些什麼,卻無能為力。
衣衫凌亂,領襟大敞,夜間微涼的寒意讓盧宛顫慄起來,光潔如玉的寸寸凝脂教人愛不釋手。
“啊……”
紅腫不堪的嫣唇間溢位一聲痛呼聲,一行清淚沿著緋紅麗容滑落,消失在枕間綢面。
要將她撕開一般的疼痛仍在繼續著,盧宛的手腕不知何時被放開,她以手背掩著眼眸,啜泣起來,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彷彿浪頭顛簸的江河中,無依無靠的孤舟,盧宛只覺得這下自己不僅是面頰,整個人皆生病了一般發著燙。
濃郁的花香在房間中瀰漫,香暖旖旎,這香若有似無,好似在哪裡聞到過……盧宛本便昏沉的意識,漸漸更加模糊。
柳蔓般的柔細手臂攀附在身上之人肩頭,背後,儘管衣衫盡落,但她卻再感受不到寒冷,而是灼熱得有些難耐,仰面深深喘息著。
一夜意識昏沉,半醒半寐。天色熹微時,盧宛伏在榻上,手中緊攥被揉得盡是褶皺的床幔絲羅,彷彿崩斷的琴絃,驟然失力塌下身去。
她那點子軟綿綿的力氣已經全無,但貼著她的灼熱身體卻仍舊似火一般燃燒著,不曾停歇盡興……
一大清早,謝芙帶著三個妹妹,來到了母親鄭氏生前所住的院子。
纏綿病榻多年的鄭氏溫善可親,虔誠向佛,哪怕她已經逝世一年,但幾個女兒還是常常會抄寫經書,送到她院中的小佛堂中去。
只是今日,待她們姐妹四人來到玉衡院的時候,卻被侍從擋在了外面。
謝芙望著面前的侍從,淺淺一笑,說道:“我們來放這些日子為母親祈福抄的經書。”
侍從恭敬地對謝芙笑道:“幾位姑娘,先請回罷。”
聞言,謝芙眨了眨眼睛,神色非常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