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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候選人,我也不是通靈者,更不是宗教玄學狂熱者,地獄、地府、天堂、天宮,都不是我該去的地方。
口中輕嘆一股氣憋在嘴內,不出聲,不言論,眼前世界只有兩種顏色,最先入目的鮮紅色,從嬰兒粉嫩面板裡流出,另一個是當鮮血乾之後發黑發亮的顏色。
為什麼在這裡看著噁心畫面,只能說嘴賤,問了神一句:「壞人下地獄是什麼模樣?」
現在睡夢中被拖到這個世界裡,認真觀看地獄裡的一部分,鮮血噴濺沾染了剖開嬰兒胸骨血池肉浴的檯面,落下複數刀刃黑地映照神出光陰,黑紅色無望黑暗裡唯一的光明,這光明卻是拉我來場校外教學,拉拉拉到地獄最著名的大卸八塊現場。
能去旁邊吐嗎?
我容易嗎?我!
嬰兒的靈魂承載是我認識的人,嬰兒潰散的神色聚集在我旁邊的光明希望。
當嬰兒將喊出聲,亮黑刀刃沿著大腿內側的面板割下嬰兒的左大腿,衝高鮮血覆蓋吃光所有吶喊極痛。
剖臺上的嬰兒毫無抵抗能力接受下一刀割在大腿內側的面板,劃下右大腿,鮮血是唯一的流動,在左手臂、右手臂。嬰兒剩下就是軀幹及內臟,這些全被掏空颳去鮮紅的肉身,一副殘白的骨架。
慘白的骨架上依附能辨識的靈魂,這一世的父親。
他只剩下一副殘白無光的馬型骨架,靈魂沒有再震動他將永世無望回到人道輪迴。
這一世人間結束便是他的劫數。
地獄失去光明希望,我隨光明離開地獄。
人世間凡人之軀的我,還沒有瘋,還好還沒有正常人口中所謂的發瘋。
神選擇我,我卻知道為什麼,在神的面前裝不了傻,我還沒有瘋,願意睜開第三隻眼觀看人世間瘋子出演的戲碼。
靜靜地迎來父親死亡噩耗,永世不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