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食,這次應也不例外,許初允隨便披了件外套就下樓了。
許初允在樓下左顧右盼,有些茫然,沒看到想象中人。
低頭正欲發訊息詢問。
一條未讀訊息提示蹦了出來。
w:【轉身】
許初允似有所感地轉頭——
眨了眨眼,徹徹底底地愣住。
酒店門口淡白色梨樹之下,立著一個修長挺拔身影。
清透春日陽光,映照出深邃眉骨和高挺鼻樑,眼眸淡漠而剋制,就站在離不遠處地方,腳邊是堆積梨花花瓣。
微冷春風吹過,淡白色花瓣在風中翩躚。
眉眼淡淡倦怠,風塵僕僕,唯獨在看向時稍微有些波動。
明明只是幾個月未見,卻感覺隔了好久好久。
陡然見到昨天還在太平洋彼岸,朝思暮想人,許初允眼眸一點點地點亮,而後小跑過,撲進懷裡。
像一場夢。
江聞祈伸手,結結實實地抱住了。
“怎麼突然回來啦?”許初允在懷裡蹭了蹭,嗅到熟悉安定味道,撒嬌,“都不跟我說一聲。”
江聞祈嗯了一聲,只道:“等會上車說。”
許初允點點頭,退出懷抱,口罩戴得嚴實,壓了下帽簷。
江聞祈大衣換到另一個臂彎,右手來牽。
掌心溫熱乾燥,剛剛好整個手完完整整地納入掌心,指腹輕輕地摩挲著虎口。
只是剛走幾步,覺得背後微涼,許初允轉頭看。
最近一年都泡在劇組,對鏡頭極其敏感,酒店周圍一切如常。
像是錯覺。
上了車,江聞祈俯身過來替系安全帶。
跟平常一樣,一貫冷淡眉眼,看不出心緒。
然而許初允自覺自己現在對江聞祈有一定了解,察覺到了一絲彆氣息。
好像跟平時不太一樣。
是什麼事讓突然回國?
許初允心底忽而生出一絲細微不安。
“怎麼突然回來了?”許初允問,“也沒提前跟我說一聲。”
像是應證了直覺。
繫好安全帶,江聞祈低頭吻了吻額頭,淡聲道:“爺爺病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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