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倒是沒什麼出奇的,唯一需要的就是有召喚大霧籠罩方圓百里之力,以及驅使陰兵之能。
但是以一己之力,說服章邯交出定陶城,本就已經體現了楚河的智。
如今再做法召喚大霧,驅使陰兵,則又突出了楚河的硬實力。
這般也可稱得上文武雙全了。
果然楚河話音一落,項梁便雙眼冒光,大聲叫好,更周到楚河身邊,用充滿激動和充沛情感的語氣道:“得先生之助,堪稱十萬精兵,實乃我項梁之幸,我大楚之幸。”
“我立即去書一封到大王處,待到定陶城破之日,便是先生封爵之時。”
即使是語氣激動,彷彿已經對楚河推心置腹,然則行事依舊難掩一絲小氣。
簡單來說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什麼去書給熊心,等熊心的冊封,那完全就是拖延之語。
如今的楚軍中,真正做決定的還不是他項梁?
他若有什麼決斷,都是先做過之後,才會再表面向熊心請示一番,熊心哪有什麼真正的決定權利?
楚河也不與他計較,不過心中也想著,什麼時候讓項梁落幕。
“且再等幾日吧!如今虞姬還未調教好,項梁要是走了,項羽可就變成了脫韁的野馬。”
心裡想著怎麼坑死項梁,臉上卻一派風淡雲輕的表情,彷彿對是否封爵,毫不在意。
嘴裡也說道:“都是為了光復我大楚,功名利祿,對我而言,卻等若浮雲。”
說罷轉扭頭看向英布道:“英將軍,如今是否該兌現承諾?”
英布面色發青,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楚河之前猜測之人。
這越發肯定了楚河的揣測。
“定陶未破,誰知道你是否胡說。待到城破之後,再說吧!”英布只能這般拖延道。
同時也想著去找那推他與楚河為敵之人問計。
楚河也不逼他,此時未到結算之時,且容他再多活幾日。
項梁見楚河沒有與英布翻臉,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自然是不願意損失英布這麼一員將領的,若是此事能夠就此略過,那也是再好不過。
時間飛快。
三日之後,一大早楚河便在定陶城外三十里處,升起法臺,開壇做法。
其實以楚河之能,完全不必這麼麻煩。
不過有時候儀式感和形式感很重要,如果不專門擺下這麼一齣戲,那旁人還以為是湊巧,將這場大霧全然歸功於天,與楚河無關,那豈不是做了無用功?
做人要低調,做事可要有多高調就多高調。否則別人怎麼記得住是你的功勞,是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