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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行顛和尚打過照面之後,楚河便沒有再過多的深入接觸。
距離這個和尚的大限還有兩年的多時間,楚河並不著急。
在藏經閣抄寫經文的時候,楚河也會花些時間,培育一下蓮種。
現在先養在花缽裡,隨身攜帶。
玉蓮子空間雖然無法存放活物,但或許是與蓮種同根同源,將蓮种放進去,倒是無礙。
不過楚河還是很喜歡聽行顛老和尚敲木魚和故里咕嚕的唸經,有時候他會念錯,更多的時候,也很難聽明白,他嘴裡究竟唸的是什麼,總歸是那個調調。
聽久了,習慣了,在這聲音裡,經常會讓人覺得渾身都懶懶洋洋的。
這種慵懶並不強勢。
沒有那種強行讓人放下一切,四大皆空的味道。而是像冬天裡的陽光,灑在人身上,很舒服。但是當人若是鼓起勇氣和信心,想要去做點什麼,奢求什麼的時候,它也並不會阻攔,反而會成為一股子動力。
楚河大概明白,為什麼一號經樓的老和尚這麼多了,因為在這種氛圍下,那些同樣年紀也不小的老和尚們,能不知不覺的放下對死亡的恐懼,對即將不如未知的迷茫,即使是年事已高,依舊會對生活,對生命充滿了一種期待。
楚河抄了一個月的佛經。
這已經足夠長了。
作為巨通寺的天才,日後成佛做祖的種子選手,巨通寺的大和尚們,除非腦子有坑,才會讓楚河一直貓在藏經樓裡抄經。
之後的一段時間,楚河白天要跟著無量和尚學佛門法術,晚上則是修行真氣,儘快將真氣凝練成佛門真元。
日子卻也過得還算充實。
這一日天空電閃雷鳴。
一道巨大的陰影,幾乎遮蔽了整個天穹。
肉眼看去,就像是有一座巨大無比的島嶼,正朝著雷鳴山飛來。
而就在這巨大的島嶼之下,是一個身穿青色僧袍,手託著巨大島嶼的青年和尚。
無量大師抬起的臉上露出一抹驕傲的笑容。
“走!戒魯!為師帶你去見見我巨通寺的驕傲,而今寺中的第一高手戒律師兄。”無量和尚摸著楚河的小光頭,笑著說道。
楚河抬頭看著那熟悉的,令他咬牙切齒的身影,心中飛快的掠過一萬個‘好巧’。
“沒想到,他竟然會是巨通寺的和尚。雷鳴山還有巨通寺的核心佛法,幾乎都是佛門少有的暴力雷法,我早該想到的。只是沒想到,這個戒律和尚修為這般強勢,竟然只是一個三代弟子。卻是有些意外。”
楚河扭頭對無量大師道:“師父,你不是說,我們巨通寺青黃不接,就等著弟子日後繼承衣缽,好光耀祖庭麼?既然有戒律師兄在···。”
確實,楚河雖然很不爽戒律和尚的追殺,但是必須承認對方的強大和強勢。
何況,楚河眼下也認出來了,戒律和尚手中所託著的,正是那太歲大妖的身體。
他竟然擊敗了太歲大妖,並且將幾乎無法殺死的太歲大妖除掉,託著對方的屍體,帶回了雷鳴山。
無量和尚笑著搖頭道:“你戒律師兄前世是定光佛的弟子,今生不過是入世渡劫,待到劫滿之後,就會重歸定光佛處修行,並不會常駐我雷鳴山。”
言外之意,就是這位戒律和尚,並不是徹底的自己人,早晚都會走,不能當做依靠。
對於戒律和尚而言,雷鳴山、巨通寺只是他的一處驛站。
嚴格來說,戒律和尚與那些在巨通寺掛單的和尚,沒什麼不同。
佛無二門,山寺有別。
這個道理,楚河心中有數,臉上卻十分自然的露出迷茫之色,彷彿對無量和尚的解釋,充滿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