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個笑容,好看嗎?當然是好看的,但同時卻又有萬千般情緒,蘊含在其中。
它們都在這個笑容裡綻放出一絲,卻又並不完全,讓人猜不透,反而更想去觸控。
“苦?你有什麼苦?”
“莫非與我在一起,你覺得很苦?”高陽公主握了握拳,不知為何在此之前,她只有憤怒和惱恨,而此時卻更多的是不甘。
楚河雙手合十:“出家人不打誑語,與公主在一起,辯機覺得很快活,一點也不苦。”
“那你為什麼非要走?你不願快活嗎?”高陽公主有些被楚河繞暈了,弄不清楚河究竟是什麼心思。
楚河抬頭望了望雲,又看了看雲霞下的高陽公主,嘆息一聲,轉動佛珠,輕聲念道:“自慚多情汙梵行,入山又恐誤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此詩一出,高陽公主的整片心都酥了。
在很多男人的內心世界裡,總是喜歡充斥著刀光劍影、快意恩仇,卻容不得半點不痛快。而很多女人卻不一樣,更喜歡泡在眼淚罐子裡,使勁的被虐,花樣越新奇,越覺得舒坦。由此可見,女人的心臟,要比男人強大些,男人總是喜歡將脆弱,隱藏在所謂的屍山血海裡。而女人的眼淚裡,泡著的全都是堅強。
楚河這抄來的詩,足夠美,也足夠虐,堪稱一擊擊中了高陽公主的要害。
以往的辯機形象,逐漸被眼前這個形象所替代。
他在她心中,不再是一個偷情的符號,不再是一個反抗來自父親暴力安排的工具。
而是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是一個令她真正心動,想要真正付出,而不只是在虛幻的空間裡,裝模作樣的人。
“你既然喜歡我,那為什麼還要在乎什麼佛祖菩薩?”高陽公主的情感是熱烈而又澎湃的,她上前一步,想要再去抓住楚河的手。
這一刻,她突然有一種與眼前的情郎一起,拋開所謂的富貴榮華,一起逃往西域,逃到她父親管束不到的地方去,然後兩個人真真切切的過完這一生。
“你若心裡有我,就斷不會這麼問。”楚河卻苦笑一聲,再次推開了高陽公主。
高陽公主本要發怒,卻不知為何,心頭一軟,聽了楚河的話,更覺得自己對感情的付出,遠不如‘辯機’來的真切和充實。
長嘆一聲,楚河卻突然又主動上前,攬住了高陽公主的纖腰:“也罷!也罷!留人間多少愛,迎浮生千重變,和有情人,做快樂事,莫問是劫是緣。就讓我···在你懷裡墮落成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