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像是一座小山,穿著看不出顏色的暗色衣裳,捲起衣袖,露出結實的臂膀。
“義父為什麼要殺了我身邊的魏州?”
這是向修竹的聲音。
林晚林見狀快速收起追蹤符,又掏出三張藏身符挨個發了,隨即緊貼樹木豎著耳朵聽山洞前的對話。
“為什麼?”向修竹對面的艾子翁也開口了,他的聲音嘶啞,又像是不善說話一般,話語的發音並不流暢,反而帶著奇怪的語調。
“我要的美人,你送到哪裡去了?”
聽到這話,向修竹立馬起了一背冷汗,但仍然硬著頭皮道:“城裡有點姿色的女人都遮擋著臉,實在找不到家住的方向。”
“哦?”艾子翁眯起了眼睛,在葉影的遮蔽下,向修竹只能看到艾子翁的眼眶裡發著白色的亮光,“那位謝家的女兒,還有…住到謝家的那個女人呢?”
住在謝家的女人?
易輕朝轉頭看了一眼傅桉,後者朝著他露出一個淺淺的唇角弧度,可眼神冷冰冰的,看起來毫無笑意。
易輕朝只看了傅桉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旋即右手緩緩下滑摸到了靴邊。
既然看到了幕後之妖,自然是要快速了結。
傅桉見狀將手搭在了易輕朝的肩頭上,身子微微湊近,壓低聲音道:“別衝動,我聞到了活人的味道。”說話間,傅桉的目光直直地看向那個黝黑的山洞。
那個山洞裡有濃烈的妖氣,有淡淡的鬼氣,還有一個……濃烈的人氣。
濃烈到讓傅桉覺得有些奇怪。
在妖怪的洞裡,人氣竟然還是濃烈完整的,並未有被吸食的模樣。
無論是從謝雲深的話,還是深夜來到傅桉房間的向修竹,又或是昨天魏州離奇的死相來看,向修竹身後的這隻妖,的確每隔七天就需要一個女人。
那昨日為何寧願抓走向修竹身邊的魏州,也好好留著洞裡的人?
可別說什麼良心發現或者是儲備糧食,貪心的死狗,可不會有這些腦子。
沒錯,哪怕只是一個背影,傅桉都認出了山洞前的那個妖,就是兩百年前被易家與林家聯手打敗的犬妖——艾子翁。
就連風陵城的陣法,也是為了防止艾子翁進城而建。
“活人?”林晚林壓低的嗓音在傅桉的耳邊炸起。
傅桉的唇角仍然掛著笑,雙眼仍然看著那個山洞,淡淡開口道:“如果我沒看錯,是個女人。”
“我猜……”
對上易輕朝與林晚林的目光,傅桉繼續道:“就是那位失蹤的,聞春娘子。”
三人在這低聲細語,向修竹與艾子翁那塊也沒停下來過。
“你搶女人搶到老子頭上來了?”
聽著艾子翁的話,向修竹默默垂下了腦袋,“我知道義父對我的恩情,沒有義父,我早就不知道被賣到哪裡去了。”
“可是。”向修竹說到這裡,一掃方才的膽怯,梗著脖子看著艾子翁,擲地有聲道:“我喜歡傅姑娘,所以我絕對不會把她給義父的。”
“翅膀硬了?”艾子翁突然揚起的嗓音再次吸引了易輕朝、林晚林、傅桉三人的注意力。
“為了一個女人,哼。”
艾子翁的冷哼聲落在傅桉的耳中,讓她微微揚起了秀氣的柳眉,染著蔻丹的指尖在臂膀處輕輕點著。
傅桉輕飄飄地說道:“看來這個妖,十分的看不起女人呢。”
艾子翁可不知道不遠處的樹林裡還藏了兩男一女,雙眼瞪得像銅鈴一樣看著向修竹,又是一聲冷哼道:“你身邊那個小子的死,是我給你的警告。”
“敢忤逆我,就是這樣的下場,別以為你會和他有什麼不同。”
向修竹聞言心神一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