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形高大的成年男性的,衣服尺碼一致,應該只有一人居住。”
“四,出門後目光所及只有我們這兒一棟房子,四面都是田野,沒有人煙,其他玩家應該不在附近。”
“五,房間凌亂地板髒,西北角有一塊相對乾淨的地方,原本應該放過什麼東西,需要進一步展開查探。”
“六,院內有一塊草坪異常,土被翻動過,下面可能有東西。”
“七,桌面有一張簡易地圖,地圖上的兩個地點相差八百公里,初步判斷生門在對面。”
“八,有一些日期不新鮮的舊報紙,具體內容我還沒有檢視,這個地方應該不會有人來按時送報紙,算是個異常吧。”
“九,掛在椅子上的衣物有汗臭味兒,你的記錄裡也有半包沒有吃完的麵包片,櫃子上還有新鮮的草莓醬和容易變質的黃油,生活氣息過於濃厚,懷疑存在隱藏npc。”
梳理到這兒,肉眼可見的資訊基本就都在上面了。
兩人心裡都有了點想法,暫時都沒說什麼,各自去做自己的未完成項。
院外挖土的聲音傳入耳中,姜曜拿著那一卷報紙,耐心十足地一版一版一張一張的翻過去。
報紙是普通的社會新聞報,都是政治新聞和民生相關的報道,姜曜連中縫的一些小廣告都沒有放過,一條一條往下讀。
從頭到尾看完了四張報紙,翻到第五張的時候,頭版頭條加大加粗的字型映入眼簾,讓她猛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連環殺手驚現,多名農場主遇害。
農場主?一眼望過去只有一座房子的大田野,算不算農場?唯一的房子,是不是就是農場主所有呢?那這個房子裡生活著的人,是不是就是農場主?這間屋主會不會已經……
外頭,傅醒也已經把兩個油桶挖出來了。
姜曜給他看看那張報紙,傅醒沉吟片刻,指了指油桶的形狀道:“你看這油桶,有沒有可能是屋子那個空角落原本擺放的東西?”
姜曜仔細回憶,覺得很有可能。
“可為什麼要把油桶埋在地裡?因為那八百公里?”
傅醒搖搖頭,“結合油耗,油箱容量,那輛車裡的油差不多剛好可以用來跑完八百公里。當然也不能排除理論計算出來的油量與實際需要的油量相比偏小,必須要加上這兩桶油才能到達目的地,或者更痛快的用車,但比起這種純粹加難度的可能,這個異常跟副本本身有關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我們還是要去思索‘埋’這個動機……”
姜曜有些失望,但不氣餒,繼續翻著兩本一紙,邊道:“假設真的有隱藏npc,那你說這個油是農場主自己埋的,還是報紙上說的兇手埋的?從正常人的邏輯來看,農場主沒有必要做這種事,那兇手呢?他埋了油,但車的油又是滿的,如果我是兇手,每次埋油桶這麼費事,我還不如直接給油箱放油。”
是這個道理,如果是兇手,那兇手為什麼非得把油桶埋起來呢?
姜曜喃喃:“他是不是想掩蓋什麼,故佈疑陣……”
掩蓋。
傅醒恍惚間抓住了什麼,目光落在被自己挖開的泥土上,快步走過去蹲下抓起一把泥土,隨後將自己翻上來的泥堆撥開。
姜曜沒有理會他的動作,只是低頭看了看收在口袋裡的懷錶。
如果真的有兇手,也有被害者,那打破迴圈的關鍵……是為被害者昭雪報仇,還是把還有一口氣的農場主成功的救出來?
“不對。”“玩”上泥巴的傅醒忽然說了一句,“這堆土裡沒有草,這片地是禿的。”
在邋遢的男主人的照料下,這院子裡雜草叢生,好在草種都不長也不大,連綿成茵乍一眼看去綠油油的也算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