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曜,領養的孩子叫什麼一的進部隊了,那個姜明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當初金老大他們放高利貸,他在背後其實也插了一腳,或者說若非有他在後面撐著,就金老大這個層次,也放不起高利貸來,所以他對姜明這事兒知道的還挺詳細。
手底下的小弟告訴他那個欠了不少積分的男人倒黴催的妹妹也進來了,還傻兮兮跟著進副本說要給哥哥還債時,他還想著笑過小女孩不知者無畏,又覺得這是個膽子大的人才還想過招攬。
要不是那個副本滅得只剩她了,還再出來後親口承認自己宰了哥哥,陳之說不定早就跟姜曜結交上面子情了。
王同:“可能是叔伯家的孩子?管他呢,這人都死了多長時間了。”
現實世界。
本是來安慰姜媽媽的姜伯母兩眼一翻,直直朝後倒去。
裝了新鮮果汁的玻璃杯從手中墜落,砸在地板上碎成無數片,也灑出無數斑駁的深色汙漬。
姜家人兵荒馬亂。
姜爸爸一左一右扶住情況也不太好的姜爺爺姜奶奶,姜大伯似乎反應不過來傻愣愣站著,姜媽媽死死抱住姜伯母才沒讓她倒在地上。
姜伯母本是情緒起伏過大產生的昏厥,數秒後醒過來,睜眼便哭嚎出聲。
“明明——我的明明啊——”
哭聲撕心離肺,將兩個世界割裂開來。
生命的分量有多重呢?
外面的人肝膽俱碎悲傷,裡面的人早早習以為常。
“也是。”陳之點點頭,“那還有誰……”
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最後一個位置上。
就在姜曜旁邊的沙發椅上,傅醒坐得端正,雙手規矩地放在兩邊扶手上,身體微微陷進柔軟的椅背中,脖頸和後腦與柔軟的皮料貼合,一動不動。
杜琳儀從小板凳上起來,探身看了一眼。
面具挖空的兩個洞洞裡,是一雙闔著的眼睛。
她躡手躡腳地退回來,朝眾人搖搖頭,“也睡啦。”
眾人趕緊把聲音放得更低。
胡林悌嘆氣:“我本來還想大膽一波,讓傅隊摘個面具看看的。”
杜琳儀倏地坐直身體,抬眸時和邢思是同樣一言難盡的眼神對上,兩人的腦電波皮卡一下流通了,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尬笑。
劉豐年看了傅醒放在扶手上的兩隻手一眼,低聲笑道:“我也挺好奇年紀輕輕就這麼老成古板的人會有一張什麼樣的臉。”
小胡:“年、年紀輕輕?”
劉豐年看著又一個小年輕笑了,衝傅醒那邊抬了抬下巴,跟他耳語:“但凡他超過三十歲,都很難有這麼一雙細皮嫩肉的手。”
胡林悌眼睛瞪得像銅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眼看孩子三觀都要碎了,劉豐年輕咳一聲:“別看了,等會兒給人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