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閔秋呼吸一窒,笑容僵在嘴角。
“你是我帶出來的,是嗎?”
閔秋心中亂跳,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她答得小心,又很急切:“是的,是你把我從什麼都不懂的新人帶到現在,成為可以獨當一面的人。我一直都……”
“是嗎?”那雙令她心驚肉跳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嘲諷,打斷她,“那有人說畫少了一副,是我教你這麼應對的嗎?”
閔秋一愣,便聽他用極度冷漠的聲線道:“不是嘲笑她年紀小控制不住情緒,而是認真思索畫真的少了一副的可能性。”
“我……”
傅醒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我對你們的要求已經夠低了,別一而再再而三試探我的底線!”
他說完就走了。
留下閔秋一人,臉色煞白,被已經出局的新人們團團圍住。
姜曜到餐廳的時候,人已經來齊,只是不知道怎麼氣氛有些沉悶,只有聞人珍偷偷朝她招了招手。
不過她因為掛畫數量問題蔫蔫的,也沒什麼興致聊天,也就擺擺手回了個笑。
莊園主熱情地跟大家打了招呼,一頓早餐吃得賓主盡歡,雙方都看不出任何異樣。
吃完飯後,南區的人到庭院開會,閔秋特意叫上姜曜一起,也沒驅趕緊跟著姜曜到其他兩個人。
清晨的庭院空氣清新,薔薇花瓣上停留著晶瑩剔透的晨露,陽光明媚,溫柔地落在每個人身上。
閔秋語速適中,條理清晰地為大家介紹昨夜莊園裡發生的一切。
“昨晚八點,我和傅隊都離開了房間,有以下幾點發現,你們都記一下。”
“首先,剛過八點外面的固定光源就滅了,手持蠟燭移動的都是女僕……也可以說是一種隨著夜晚加深,攻擊性逐漸增強的生物。”
“最開始它們只會像木偶一樣僵硬地張開嘴巴讓我們回房間,慢慢地不再說話只是阻攔,接著變成拉扯,最後轉變為襲擊。”
她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剛剛結痂的狹長傷口。
“攻擊力量不弱,我避開了大半,傷口也有半公分深。”
姜曜看著她風輕雲淡的臉,下意識剋制住自己,不露出大驚小怪的神情,好讓自己看起來成熟一些。
只是心中不自禁想,要是自己受這麼重的傷,可能眼睛都哭腫了。
閔秋在高高低低的抽氣聲中繼續道:“其次是莊園裡的荊棘,它們會在夜晚瘋狂生長,刺穿荊棘鳥石像,其中的一些荊棘還會主動攻擊人,靈活得跟蛇一樣。”
“最後,有三個房間門口守著‘女僕’,初步判斷是關鍵點,為保險起見我們還沒有查探,需要白天先踩點。”
姜曜聽得很認真,一一記下。
“你剛才說畫少了,後來你確認得怎麼樣?真的少了嗎?”
話題忽然轉到自己身上,姜曜抬頭對上閔秋略顯扭捏的姿態,愣了愣。
她不知道剛才的插曲,對閔秋如今的神色感到不解,但也沒問什麼,篤定地告訴她:“雖然我沒有證據證明我沒數錯,但事實上我就是不會數錯,畫肯定少了。”
閔秋點點頭,正想要進一步問她有沒有什麼猜測,又被那個一而再再而三給她挖坑的偷拍男搶先一步。
“沒有證據你說個屁嘞,沒有證據就別開口好不好,每次都是你,連累別人捱罵!”
“拿了一個vp就這麼了不起哦,膨脹這麼厲害小心爆炸!”
姜曜莫名受了這一通指責,有點生氣:“你在胡說什麼呀?”
偷拍男:“我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茶言茶語惹人噁心!要不是你,我們閔秋姐——”
閔秋怒叱:“夠了!”
姜曜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