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前去檢視的隊伍中有人道:“不是,還有一條地道通往中庭花房。”
“好,現在我假設王后就是兇手,她就是有本事挺著個大肚子殺人分屍,那也不對啊。”姜曜皺著臉,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太陽穴旁打圈做思考狀,“王后如果把人少女帶進房間,從那個入口進去目標太明顯了,國王肯定不會發現不了的,如果從中庭花房進,那就更不對了,那條路那麼長值守計程車兵那麼多,怎麼會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人發現呢?”
國王身側的拳頭握了起來,勉強道:“其實還有第三條地道。”
這個不得不咬的鉤,他還是上來了。
“升降臺最高可升十二米,升到最高後底部有通道,降下去後沿著唯一的通道一直走,也能抵達刑室。”
“哦~”姜曜長長地拖了個腔,“可是國王陛下,王后不是對這個升降臺沒有興趣嗎,不是沒看過嗎?”
這話越來越難接了。
國王額頭滲出一滴汗水,“她……她其實知道,我剛才那麼說,也是為了包庇她。”
節奏完全回到了姜曜的手裡。
她故作驚奇地繼續:“尊敬的國王陛下,那就又很奇怪了。你明明對王后用那個房間做了什麼一無所知,為什麼那時候就想要包庇她了呢?難道說,你不但知道,而且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你還給王后提供了幫兇,你的護衛長,讓他利用職務之便處理誘拐來的女孩是不是?!”
冷汗從額際滑下。
國王看著底下烏泱泱的子民,他們神情複雜,錯愕震驚恐懼交雜,完全不復原本的信賴崇拜。
他已經無路可走了。
“是,我有罪。”國王捂住臉,“我實在太愛王后了,她進來後總是悶悶不樂,我想要討她的歡心,所以讓護衛長為她找一些解悶的辦法……可我真的不知道她在殺人,我以為護衛長只是為她帶來了一些小動物,是我沒有察覺,我罪責難逃!”
可惜,即便他退讓到這份上,姜曜也不會放過他的。
“誒,大家有沒有覺得很奇怪……”
她還算悅耳的聲音聽在國王耳朵裡,簡直就是催命符。
“我們尊敬的國王陛下的說辭怎麼變來變去,一會兒說王后有罪,一會兒說王后無罪,一會兒說自己對所有的事情都不知情,一會兒又知情但是不完全知情……比起沉默寡言的王后,好像他才是滿嘴謊言的那個人。”
民眾的腦瓜子嗡嗡的,整個世界都玄幻了。
國王雙目赤紅,還在掙扎:“外鄉人,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我現在懷疑王后是鄰國派來的奸細!你和王后聯手陷害我……”
姜曜嘆了口氣,說:“我的陛下,你可能還忘了一件事。”
“什麼?”
“少女頻繁死亡是在兩年前開始的,王后在半年後才嫁給你,嫁給你之前那半年她都住在教堂,就算她可以半夜起來進入王城殺人,可那也意味著她必須要用足夠多的謊言來掩蓋這些事……可在她被趕出教堂之前,瑪利亞從未懲罰過她。”
大勢已去。
國王面目猙獰,臉上青筋畢露,惡狠狠地朝姜曜撲來。
姜曜不避不閃,國王的手離她還有半米的時候,被身後人制住,死死地壓在地上。
國王大喊:“士兵——殺了他們——全部殺了——”
士兵沒有機會動手。
悲憤至極的少女家屬們已經先發制人,將本就不多的留在教堂裡計程車兵全部控制住。
民眾們緩過神來,痛恨地看著地上那團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怪物。
“你不配當國王!”
“廢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