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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
就這麼言簡意賅的兩個字,郝晴便被壓得更加喘不過氣。心知不能在這人面前裝傻,她只能想別的辦法,於是收了刀舉起雙手做投降的姿態,“你別動我,我就把什麼都告訴你。”
說著她還慢慢蹲下來,確認來人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後,眼底浮現一絲隱秘的笑容。
“當然,我也會把刀放下。”
她一邊說著,舉過頭頂的那隻手捏著水果刀,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往下游走。
作為一名手上命案無數的心裡醫生,她的催眠技術比吃飯還要熟練,只要對方專注的盯著自己,她就有九成九的把握將人成功催眠。
水果刀放在地毯沒鋪到的地上,發出細微又突兀的一記聲響。
咔噠。
就像齒輪咬合,鐘錶停轉再開啟。
郝晴的眼神變得幽深,壓低的聲音與往常截然不同,帶上了一絲蠱惑:“現在,拿起這把刀,捅向你自己的腹部。”
面前高大的身影緩緩蹲下,一隻手朝前伸了出來,方向略偏。
郝晴微微蹙眉,正要重複指令,只見那隻手越伸越快,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喉嚨就被一把掐住,而後胳膊傳來一陣脫臼的劇痛,她痛極,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傅醒一手繼續收緊那段纖細的脖子,一手在她無力垂落的胳膊上撥動,強烈的窒息與可怕的痛楚令郝晴疼到脫色,額頭也因此滲出了大顆汗珠。
又是個怪物!難道和那個陽陽一起進來的人都是這種心性堅毅至極催眠不動的怪物不成!
終於被放開的時候,郝晴低下了頭。
“我說……”
傅醒起身,郝晴不得不抬頭,忍著劇痛仰視他。
剛才像山一樣可靠的擋在自己面前的人,現在像山一樣巍峨的俯視著自己。
這種狠角色,她一個人收服不了。
郝晴深吸一口氣,如實告訴他管理員擁有的全部情報,只是省略了管理員的具體身份。接著又說自己可以帶他去管理員在的位置,讓他和管理員面對面交流。為了讓他相信,郝晴還交代了群裡暗號的事情,輔以聊天記錄為證,終於換回了自己的胳膊。
傅醒朝門口示意,讓她先走。
郝晴定定神照做,心中卻想事情發展還在可控範圍內,等到兩人所在的位置在稍作暗示,以那兩人的機敏一定能夠察覺到不對,到時候三人聯手,不怕拿不下他。
自從開局遇到獵手,刺激了那一把,明蕉蕉和姜曜的運氣就開始穩步上升了。
她們沒再遇到獵手,甚至沒再遇到住戶。
在此期間,姜曜還去把偃月刀收了回來,收到郝晴的訊號後,兩人找了個房間躲著休息,慢悠悠地等人過來。
乾等著無事可做,明蕉蕉便壓著嗓子,以前輩的身份給姜曜這個預備管理員傳授經驗:“……所以管理員就是我們自己人這種話是一個字都不能洩露的,如果剩下的人中起了疑心,我們必須乾脆利落的把人解決。還有這最後一天,郝醫生說過,雖然有六隻怪物齊聚狩獵,但最開始獵手會集中在餐廳與七樓天橋這一個迴圈裡,因為這個圈裡人最多血腥味也最濃,我們待在高層其實是比較安全的……”
儘管沒打算再留一個七天,只聽這些也挺有意思的,姜曜正聽得津津有味,忽然捕捉到輕微的腳步聲,立即豎起食指噓了一聲。
明蕉蕉趕緊打住,用眼神詢問道:是郝醫生嗎?
沒有人知道答案,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來的不是獵手。
姜曜沒拿偃月刀,改用小刀,靜靜蟄伏在走廊進來的視線死角。
這時,門外響起輕輕的呼喊:“蕉蕉?陽陽?”
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