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觸目驚心……
落單的新人?
女人大喜過望,這可真是丟了芝麻撿了西瓜!本想著找個男人陪一晚要口吃的,沒想到更省心省力的飯票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這可是有一百積分的新人啊,就算買了床位也還有五十積分的新人,能買五大包黑麵包的新人!
女人忽然炙熱的目光讓姜曜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這個地方好像比列車上還要詭異,難道又是一個所謂的遊戲?
正在她打算試探著問些問題的時候,女人滿臉堆笑迎上來。
“哎呀小妹妹,怎麼弄成這樣,你們這一批新人來得這麼慘烈嗎?這麼晚了,怎麼就你一個人啊?我叫陳慧,你可以叫我慧姨。你多大了啊,真是可憐,小小年紀就來了這有進無出的異次元……”
她說話一長串一長串的,姜曜都不知道回答哪個,但剛才的懷疑倒是打消了不少。
這個人應該和自己一樣,都是“玩家”。
終於見到可以溝通的活人,她忍不住又紅了眼眶。
陳慧叭叭喊了一串,見她明顯卸了防備,心裡哼了聲小丫頭片子,嘴上更親熱了。
這回倒是給了姜曜回答的空隙。
“你睡不著嗎?怎麼也沒洗個澡,看你這身上還都是血呢。”
姜曜茫然地看著她,問:“……去哪裡睡?”
一句話就把陳慧給問住了,她驚訝地啊了一聲,仔仔細細地又把人看了一遍。
很明顯的受驚過度,人也虛的厲害,反應是遲鈍了點兒,但能從那輛車上下來總歸不是一點事兒都不曉得的乖小孩。
南區那些人考驗新人的辦法千奇百怪,這孩子怕是被突擊的時候漏了什麼餡兒,才大半夜被掃地出門了。
不過這南區的人也是越來越離譜了,都把人趕出來了,居然連怎麼買床位都不教。
陳慧嘆口氣,蹲下身來看著姜曜。
“沒事,現在的南區也不咋地,不值得留戀。今晚你就跟我擠一擠吧,省著點積分,也好多過幾天平平安安的日子。”
姜曜沒聽懂前一句,後一句倒是聽明白了。
“在這裡睡覺,也要積分嗎?”
“那可不麼。”陳慧看了看酒館門簾,擔心有人再出來截了她的胡,話鋒一轉道:“我帶你去休息的地方,咱們邊走邊說,這酒館裡什麼人都有,你這樣的小姑娘待在這裡容易吃虧。”
為了打消姜曜的疑慮,促使姜曜跟她離開,她還就地取材,拿地上的年輕女人做文章。
“來,咱們一人一邊扶她起來,順道把她也弄回去……嘶,可真沉!”
姜曜看著她歪歪扭扭地扶人,趕緊搭了把手。
見她果然配合上了,陳慧喜不自勝,語氣又柔軟了幾分。
“我有個女兒跟你差不多大,看見你就跟看見我自己的孩子一樣。所以你別害怕,有什麼不懂的慧姨一定慢慢教你。”
她看起來和藹可親,語氣關切,姜曜鼻子一酸,低低應了一聲:“謝謝慧姨。”
她低頭的樣子很乖,真有個差不多大女兒的陳慧眼神閃了閃,再開口終究真誠了一絲。
“謝什麼,都是應該的。”
喝醉了酒的人重量是實的,死沉死沉。
到達目的地時,姜曜出了一身的汗,至於陳慧,早就喘的跟狗似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月光很亮,姜曜借光看向前方一片低矮的房屋。
從酒館一路走來,路越來越寬,四周卻越來越破敗,到了這兒的建築與之前的小樓已經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就像走進城市中心待拆除的城中村,落差極大。
面前的建築甚至不能被稱之為房屋,叫窩棚或許更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