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板選了瓷磚面,衛生間買下豪華按摩浴缸,客廳大沙發具備,衣櫃也升級成了三米寬的大衣櫃。
生活水平和排行榜名次一樣,直接來到平安小鎮前列。
很難相信,兩個月前她還擠在貧民窟的窩棚裡,洗澡都只能沖涼水。
天色漸晚,霞光籠罩整個平安小鎮。
姜曜對著鏡子整了整梅佩佩給她找來的,只要區區十積分的少年版男士小禮服。
戴好小領結,姜曜背上小提琴出門,五點整準時出現在廣場上。
《崩塌》這首曲子她已經練得爐火純青毫無瑕疵,每次都能將路人們“感動”地一塌糊塗。
當然,她也拉別的曲子,隨心所欲。
姜曜快樂了多久,王函西就連軸轉了多久。
又結束了一天的奮鬥,他洗了個澡,死狗一樣來到原本是自己的雞腿攤常駐寶地,而今成了姜曜個人獨奏大舞臺的路燈下。
“你這一天天,真夠快活啊……”
發出不知道已經發過多少遍的感嘆,王函西轉著疲憊的肩膀問她:“你到底什麼時候進本,這個假對你來說,放的有點兒太長了吧?”
姜曜踩著小靴子重新找了個視野更好的方向,一點兒也不著急地說:“我還可以再等等。”
“等什麼?我說你不會是被滅絕本嚇破膽了吧?”王函西自娛自樂,“所以不敢進去了。”
“滅絕本的vp可是我,你的猜測毫無水平。”姜曜懶洋洋地反駁他,“我不急著進去一方面確實是因為有點累了,另一方面……我還得吊個人呢。”
王函西不知道姜曜和田昌進後續的談話,瞬間想到某個戴面具傢伙,緊張地吞吞口水:“吊誰?”
“田昌進。”
“……他啊。”王函西松了口氣,又覺得沒勁兒,“他有什麼好吊的,這裝逼犯直接上手幹他就完事兒了。”
姜曜微微一笑,“當頭上懸了把隨時都可能掉下來的劍,你知道什麼時候最難受嗎?是還沒掉下來的時候。”
“會一直想著,一直惦記,一直緊繃。”
王函西看著她嘴邊露出的小小尖牙,渾身一抖。
這丫是越來越惹不起了。
姜曜搭上琴絃,小臂一揚來了一首激烈的狂想曲。
田昌進的面容姿態在夕陽中浮現。
原本也不是沒有和解的可能,畢竟是殺人未遂,她也不是那麼計較的人,只要田昌進真的知錯了,乖乖進資源本勞改,永遠錯開進挑戰本的時間,那打住也未嘗不可。
只可惜他自己不知道把握機會,犯了諸多致命的錯誤。
妄想平起平坐和談,希望冰釋前嫌?
這不是誠意,是謊言。
北區所有玩家都深諳斬草除根的道理,能混到這個地位的田昌進自然是該奧義掌握者中的佼佼之輩。
她敢肯定,田昌進眼都不眨的許諾她帶人來消費費用全免這一點,是出於麻痺自己,伺機再行謀殺的拖延辦法。
只是,他既然知道留著自己會是個定時炸彈,越發想要將自己除之後快,那又憑什麼認為她會為了點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結束的利益,就那麼大度地放過曾經想要致自己於死地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