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著很快就要有新一輪的突擊了,不過這些事情都是由將軍們決定的,具體什麼時候,帶上哪一隊人,這些都是絕密中的絕密。我啊,就只盼著我養好傷之前,這院子別又住滿人了。”姜柳兒其實是一個在軍事上嗅覺很敏銳的人,只不過他一直沒有這方面的自覺,從未認識到自己的天賦。
祁明誠琢磨著,他可以把姜柳兒推薦給趙成義。
總得來說,祁明誠並沒有從別人口中問到多少關於錢安的訊息,只知道他臨死前把自己的所有物都分發了出去,銀子給了一同養傷的人,衣服給了他之前的老鄉朋友們。他死時,什麼都沒有帶走。
如果可以,祁明誠還想知道錢安之前到底在哪裡就職,又參與過哪些任務,他的那幾個同鄉好友分別是誰,這些人又是否清白……不把這些問題弄清楚,祁明誠手裡就根本沒有能拿得出手的證據。
透過靈氣發現了某個人身上存在著問題,這個機會是很難得的。
因為,只有當一個人受傷時,而且他受得還必須是重傷——輕傷在人體的自愈能力下不借助靈氣就能養好了——又恰好祁明誠想到了要把靈氣分出來,如此過上幾天,才能判斷出這個人是否忠誠。
哦,還得這個人用不起好藥。如果有了像榮親王送給趙成義的那種好藥,外傷也會好得很快。
總而言之,靈氣雖說被開發出了一個全新的用途,然而在具體使用時卻存在很多問題。
要判斷軍中的高層是否忠誠,祁明誠就需要把全部的高層都集中到一個院子裡,然後他先投毒,後給靈氣,翹辮子的全部是奸細,半死不活的是無所作為的人,半點事情都沒有的則必成一代英傑。
然而,這個方法在腦海中想一想時會覺得很爽,實現起來卻太難了。只說讓祁明誠去投毒這件事情吧,別人不知道翹辮子的全部是奸細,只會覺得給所有高層投毒的他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奸細!
祁明誠只好把自己蠢蠢欲動的心思全部按下了。
錢安是個特例。在接下去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也許祁明誠再也發現不了一個像錢安這樣的人了。
祁明誠在西營中待了一整天。儘管問完了錢安的事情時,他就想要趕緊回家去好好思考一下了,但他猜如錢安這樣的人一定會有上下線,所以他不能在人前表現出自己對錢安的懷疑。於是,祁明誠耐著性子和大家聊天,表現出一副他對所有人的故事都很感興趣的樣子,如此就不突顯一個錢安了。
祁明誠從大家的口中聽到了很多小故事。聽著聽著,他的心裡確實有了不少的素材。
回到家中後,祁明誠就一直在糾結錢安的事。他不打算把靈氣之事說出來,那些和穿越有關的事情全部會是他一個人的秘密。然而,如果不說靈氣之事,他就真的毫無證據了。祁明誠糾結了大半天后,下定了決心,他決定只對趙成義說錢安有問題,如果趙成義問他要證據,他就胡編一點什麼。比如說,他可以說自己曾經無意間路過酒館的後巷,結果竟然看到錢安和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躲著見面。
哪怕編出來的理由中會有不少漏洞,但暫時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祁明誠只能賭趙成義對他的信任程度了。只要趙成義信任他,那麼他一定會去調查這件事情。而只要他調查了,那麼錢安身上的問題就一定會暴露。在這個事情上,結果遠遠要比過程重要。等到能夠確定錢安真是一個奸細後,祁明誠一開始的胡編亂造就變得不重要了。趙成義會知道輕重緩急的。
而且,其實祁明誠都不用去“賭”。憑著趙成義對他的瞭解,他肯定會信任他的。
然而,祁明誠坐在院子裡等了又等,卻始終沒有等到趙成義回家,只等到了一個小兵回來傳信,原來趙成義表示自己真是太忙了,於是接下去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