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旁知情的同僚扯了一下袖子。向來善於察言觀色的管事見旁人提醒,家主又沒有怒色,於是很是識相地收了聲。
“坐。”齊淮遠頗為淡定的站起來騰出了位置,楚殣瞪了他一眼,也不客氣,就這麼坐在了齊家家主的位子上翹起二郎腿,只是腳抬了一半,臉色忽地有些怪異,又默默把腿放下了。
“你繼續。”齊淮遠站在一旁,對著那個呆愣的管事抬了下下巴。
“這……”那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忤逆家主的意思,“屬下還是覺得,雖然他們做得滴水不漏,但這件事一定和常家脫不了干係……”
“呦,既然滴水不漏,你哪來的證據說是人家乾的?”
莫名奇妙被噎了一下的管事有些生氣,暗地裡瞧了眼齊淮遠的臉色,卻發現家主一點兒不滿之意也沒有,也就只能忍氣吞聲繼續說。可惜楚殣存心搗亂,三番五次嗆聲,終於氣得這個一頭霧水的管事忍無可忍。
“你是什麼人??別太過分!”
“過分?我還以為你們齊家的人不知道這倆字怎麼寫呢。”楚殣輕蔑地笑了下,還不忘若有所指地瞟了眼齊淮遠。
“別鬧了。”齊淮遠沉聲道,將一隻手按在了楚殣肩上。
“少碰我。”楚殣像被燙了一樣,皺眉揮開他的手。
齊淮遠好像一點脾氣也沒有了一樣,絲毫沒有生氣,只是目光晦澀地看了他一眼:“生氣對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