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本就有意想要向楊之珩打聽一些事情，聽到他問楊芊芊，就順勢點了頭。
“我在你的臥室住了兩天，聽芊芊提起過你。”
聽林初主動提起在自己家住的事情，楊之珩心下微松。
他雖然平時總泡在實驗室裡，但對於人際交往上倒也不是全然抓瞎，知道對方這是願意向他透露一些自己家的事情，便連忙追問：
“可以拜託你告訴我，我家這兩天發生了什麼，還有……我爸媽和芊芊，都還好嗎？”
追問完，他又覺得自己似乎過於急切了，連忙補充道：“你有什麼想知道的，作為交換，我也可以告訴你，比如關於官方避難所的位置，還有一些內部的訊息。”
林初等的就是這句話。
她早就在楊之珩的臥室裡看見過櫃子裡的許多生物學相關的專業書籍，從而推測出他是搞生物學相關研究的。
對於雪蟲寄生，他們這種生物學研究者，訊息恐怕比旁人更加靈通。
從楊芊芊先前的一些言行就可以看出，她哥哥在通訊中斷之前，就交代過她不少注意事項。
甚至有可能……
“你知道沿城的喬博士嗎？”
林初問出這句話後，楊之珩的眼神有一瞬的驚訝。
“你也知道喬博士？”
看這個反應，是知道的無疑了。
雪地裡太冷了，林初也不可能把別人請到自己的地盤上，於是三人進了加油站站房，坐下詳談。
“你在我家住過，應該也能猜到，我是做生物學相關研究的，我確實知道你說的喬博士。”
“不瞞你說，我也要找喬博士。”
楊之珩沒有一次性把話說完，而是先交待了最基本的資訊，等待她接著說。
林初也不想耽擱，索性把自己被捲髮阿姨請回家，還有楊芊芊是如何保護自己和父親的事情大致跟楊之珩說了一遍。
隱去了自己在中間做的一些事情。
聽說自己母親邀請林初到家裡，還叫她“大侄女”，楊之珩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
他母親這一輩子強勢慣了，最不喜歡聽別人的意見，哪怕通訊中斷之前，他三令五申強調不要去淋雪，淋雪以後要主動洗熱水澡或者喝熱水，他母親都不當回事。
他原本還抱著一絲絲希望，希望小妹能勸阻住母親，沒想到還是……
趙舒苒早在昨晚聽街坊們說吳阿姨主動拉了個女人回家住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有了很不好的猜測。
但擔心楊之珩的情緒，她一直沒把猜測說出來。
“是你殺了她？”
聽到楊之珩的提問，趙舒苒心中一緊，連忙扯了扯他的胳膊。
“之珩，阿姨她被寄生了，她也是為了幫助芊芊和叔叔……”
楊之珩從小到大成績優秀，哪會理不清這個邏輯。
但知道是一回事，讓他接受卻很難。
“是我。”
林初並不覺得殺掉寄生者有什麼隱瞞的必要。
楊之珩冷靜剋制地盯著她，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我聽街坊鄰居說過，你跟芊芊一起出門的時候穿很少，我媽……那個人她和鄰居聊天的時候說了，她撿回家的大侄女也淋了雪成功耐寒了。”
“她還用你的例子，勸說了幾個不肯淋雪的鄰居。那你按理說，應該也被寄生了吧。”
楊之珩的問題何其犀利，趙舒苒在一旁蹙著眉，扯著他胳膊的同時，雙眼緊盯著對面的林初，生怕對方突然暴起。
誰知對方卻絲毫沒有動怒，只是露出一個微笑看著他們，不緊不慢地說道：
“有沒有被寄生，很重要嗎？”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