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陽海鬥眉頭一挑,指了指球場:“忍足他……”
仁王雅治:“是在故意激怒切原。”
柳蓮二:“效果很明顯,現在只是第二局而已,赤也身上已經出現惡魔化的特徵了。”
一陽海鬥托腮:“激怒對手,以此讓對手釋放大招嗎?還真令人捉摸不透。”
仁王雅治:“看起來壓力是堆在了切原身上,不過,忍足他或許是想以此壓迫自己。”
球場上。
切原赤也繼續發球,這次的發球比起前兩局來說,已經微微有點不受控的味道了。
網球的落點與膝蓋的距離越來越危險,忍足侑士揮拍擊球的時候,心底微微緊了緊。
果然,安逸太久,還是有點不太能適應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覺。
不過,也只有這種危險的環境,緊張的局勢,才能徹底逼迫自己一把。
這樣想著,他徹底將球拍揮了出去。
“是侑士的話,不可能給對面那小傢伙看穿球路的機會的。”向日嶽人道,“不過,侑士他似乎是在激怒對方?”
跡部景吾意有所指:“偷懶這麼久,蛻變還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他的確是想不明白,在國一時還特別專注,特別有衝勁,特別不服輸的忍足侑士,是怎麼在短短兩三年時光裡就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切原赤也再一次邁向了網球的相反方向。
重心已經改變,再想要更換方向,還需要重新調整中心。以切原赤也的能力絕不會摔到,但這所帶來的時間差是十分關鍵的。
當“預判”不僅不能帶來助益,反而耽誤回球時機時,切原赤也最終選擇不受干擾。
只是多年的肌肉記憶已經形成,再想改變,除非蒙上眼睛,閉上耳朵,不聽不看。
忍足侑士:“嗯?”
忍足侑士看著切原赤也移開的眼睛,不禁笑了一下。
真是簡單粗暴的方法。
只是,身體上的習慣,你克服得了嗎?
切原君。
丸井文太說道:“不行。”
他補充:“誰能做到對方擊球的時候不看球啊!”
柳蓮二:“對於赤也這種靠直覺打球,吃反應速度的型別來說,想要做到這種事確實困難。”
不過更困難的是——如何在喪失了先機後還能去追上網球!
“啪!”
球拍擊球的聲音傳來,切原赤也瞬間睜開了眼睛,第一時間看到網球的位置。
從一瞬間網球的朝向,判斷了大致的球路,切原赤也向著目標位置前進。
落後的兩秒鐘全部交由速度來彌補,終於,在網球砸地時,切原赤也趕到,揮起球拍,將網球狠狠打了回去。
忍足侑士輕聲笑了一下,唇角拉平後,眼神瞬間幽深了許多。
跡部景吾:“忍足最恐怖的地方,不僅在於隱藏自己,還在於,閱讀別人。”
尤其是切原赤也這種從外到內都十分簡單的對手。
“閱讀”在紙面上只是不痛不癢的一個詞,但對球場上的切原赤也來說,簡直就是如影隨行的噩夢一樣的存在。
每一球的位置都好像被那雙深藍的眼睛洞察,腳步的挪動,手臂的揚起,甚至是一個眼神,都彷彿被忍足侑士看得透徹。
我的球路被他看穿了。
切原赤也這樣想著。
球拍在他手中轉了一個方向,刻意將網球達到另外的地方。
然而這種改變還是被忍足侑士提前掌控。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
看著忍足侑士再一次提前到達網球落點,切原赤也被無形的煩躁籠罩著。
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