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陽海鬥開局就是四個ace發球得分。
雖然有了一點波瀾,最後一陽海鬥還是沒費什麼時間就把發球局的分拿到了。
作為對手,白石藏之介敏銳地察覺到了“弧光發球”的不同之處。
或者說,是“弧光”的不同之處。
光只有強度,沒有密度。而一陽海斗的“弧光”給他一種可以變換密度的感覺。那是一團有流動性的光。
這四個發球,每一球都有那麼一絲微妙的不同。
進入到他的發球局,白石藏之介拿到網球捏了捏,不再去想“弧光發球”究竟是什麼,全身心地準備自己的發球局。
但場下的觀眾卻可以對先前的比賽進行分析。
有純粹的驚訝。
“是我孤陋寡聞嗎,網球已經能發光了?”
“像他們這種站在中學網球屆前排的人,打出來什麼樣的網球都不足為奇吧……”
“發光不發光的,討論這些做什麼……一陽君的發球時速是多少啊,有人能預估到大體的數字嗎?”
“……總之很快就對了,看起來能輕易把我的球拍射個對穿……”
也有認真的分析。
齋藤至在輕微的思索後,笑出聲:“原來是這種用法嗎?”
跡部景吾眯了眯眼,說道:“用流動的……‘精神力’在網球周邊營造密度環境,以達到控制網球旋轉的目的?”
他有些不適應說“精神力”這個嶄新的名詞。
“跡部君看出來了嗎?很敏銳的觀察力哦。”齋藤至看著球場上的一陽海鬥,“想出這種辦法,一陽君一定很擅長理科吧。”
跡部景吾:“……”
實不相瞞,不僅理科……事關學習的事情,一陽海鬥全部都一竅不通。
尤其是國文!
不過這也正是一陽海斗的恐怖之處。
正因為什麼都不懂,所以隨心所欲地用出這種技巧,憑藉的全都是那令人驚歎的、無與倫比的天賦。
一陽海鬥在比賽第二局拿到了白石藏之介的發球局。
等跡部景吾在“弧光發球”上的注意力挪回比賽場時,第二局的比賽已經結束了。
他有一絲驚訝。
白石藏之介是個能打出“完美網球”的選手,以基本功紮實著稱。
“完美網球”當然不止意味著“必勝網球”,但能在第二局就被拿走發球局……這也太快了。
“一陽君的狀態很棒啊。”齋藤至說,“和忍足君比賽後的狀態好好地保持到現在了嗎?”
跡部景吾順理成章地想起了自己網球部裡那個進入狀態超慢的忍足侑士,有些糟心。
比賽還在進行中。
白石藏之介退到底線處,打出了一個極高的高拋球,高度基本封印了扣殺——
他對一陽海鬥很熟悉。因此確信,這個高度一陽海斗絕對完成不了扣殺。
一陽海鬥被迫從網前退回到底線位置去接這顆球。
白石藏之介不禁鬆了一口氣。感覺一陽海鬥站在網前帶來的壓力縮減了一小半。
他回應了一個抽球,抬眼去看一陽海斗的動向。令他驚訝的是,後者似乎沒有再次上網的意向。
一陽海鬥微微側身,球拍推到身後,在網球來到面前時將球拍快速打出。
“啪!”
白石藏之介明明聽到了球拍觸球的聲音,注意力卻全然被別的東西吸引走了。
在一陽海鬥揮出球拍的那一瞬間,似乎有什麼發著光的虛影一閃而過。
那道虛影分明只出現了一瞬間,卻彷彿隨著一陽海斗的動作揮出了排山倒海的氣勢。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