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初沒說話，白薇蹙眉。
“你別裝傻。”
林初斜眼瞟向上方的監控。
雖然說大樓停電了，但以程老頭那古怪的性格，故意擺她們一道也是有可能的。
順著林初的眼神，白薇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倒也聽勸，深吸一口氣，臉上寫滿了憋悶，轉身繼續往上走，嘴裡輕聲嘟囔著：
“剛才要是沒有我，你也沒有機會拿到東西，你可別忘了。”
林初在她身後眉梢微挑。
白薇說的話，倒確實是對的。
剛才給31號清創的時候，只有她和白薇距離最近，夏正陽雖然在一旁舉著攝像機錄影，但他錄製的畫面，僅限於林初正在清創的傷口。
他並沒有看到旁邊有一處傷口在23號闖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長鱗片。
但林初和白薇都看到了。
白薇似乎從一開始就知道她也是任務者。
在看到鱗片的那一瞬，就藉著遞止血鉗，向她傳遞了合作的意向。
這也是林初明知道身後有魚鱗人向著自己衝來，卻不避不讓的原因。
如果讓了，她將錯失近在咫尺的鱗片獲取機會。
不讓，雖然有危險，但以她現在的身體強度值得賭一把。
只是她沒想到，白薇竟然還有這一手。
不僅快準狠把魚鱗人放倒了，還替她爭取到了時間。
看著前方心氣不順的背影，林初雙眼微微眯起。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爬上了12樓。
林初面不改色心不跳，連氣都不帶喘。
白薇輕喘了兩口氣，回頭看見林初面色如常，不由低聲嘟囔了一聲：“你丫的運氣還挺好。”
林初先是有些莫名，轉瞬又明白了她的意思。
白薇或許是以為自己現在的體能全靠3顆健體丸，畢竟健體丸的功效飄忽不定，能加成多少，靠的是體質和運氣。
這麼說的話……
白薇或許還沒有接觸到身體改造丸。
兩人依舊保持著2米的安全社交距離走進走廊，一路走到底。
林初的房間是走廊最末的那一間，她不得不越過白薇。
白薇在自己房門前站定，扭頭警惕地看著林初。
在後者與她擦肩而過的以後，白薇捏著手裡的東西，眼底神色複雜。
林初可不管她在想什麼，走到自己門前，拿出房卡就要進門。
卻在這時，聽見身側那人開口：
“林初，你難道從頭到尾，都沒有愧疚嗎？”
愧疚？
林初手裡的動作微微頓了頓。
她仔細回憶了一番，隨後看向白薇，認真地回答：
“如果你說的是‘小安’，那我很遺憾。”
是遺憾，不是愧疚。
說完，她也不管白薇是何等反應，走進屋，關門，反鎖，一氣呵成。
被晾在原地的白薇，在聽了林初的話後，臉色突然像調色盤一樣，幾度變幻。
最後她憤憤地甩上了門。
“小安？”
“跟小安有什麼關係！”
“小安那個圖謀不軌的狗東西是我滅的，跟她有什麼關係！”
“這到底算什麼！”
“難道過去的事情，只有我一個人牢牢的記著，其他所有相關的人都忘記了？”
白薇攤開手掌，裡面躺著一枚還染著血的黑色鱗片。
這是剛才林初跟她擦肩而過的時候，丟進她手裡的。
她還記得在原生世界的時候，曾經聽過別人對林初的評價。
——雖然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