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罕浩特王帳內,剛剛睡才著沒多會的林丹汗,被外面突然而來的嘈雜聲所驚醒。以為是敵襲的他趕忙披上羊皮大袍走了出來。一出汗王帳林丹汗站在臺階上映入眼簾的便是沖天的火光。
兩側的棋盤山上現在火勢正凶,一朵朵躥湧而起的火花,大有和天公一爭高下的姿態。此刻的棋盤山如同是一個火神降臨一般。山上依稀可見黑色的人影,裹著身上的火焰跳下去。
山頂上計程車兵早已經是走投無路,此在他們面前只有兩條路,要麼和敵人同歸於盡,要麼就被火焰所吞噬掉。此刻在他們面前,一個個躲在盾牌和盾車後面的滿洲步兵,就緊緊的跟在向上攛掇的火焰後面,在逼山頂上的蒙古人做出選擇。現在山頂上蒙古士兵已經退無可退了,看著不斷前進的火焰,看著要置自己們於死地的滿洲人。唯有置之死地,方可有一線生機。山頂上的他們的眼神開始逐漸堅毅起來。
腳下火焰依舊是在撲騰,炙熱的火光烤的前面的蒙古戰士臉已經變成了火紅色。腳下火焰不停的燃燒著,慢慢的開始燒到了蒙古戰士的腳上,毛皮製作的衣物很快便被引燃。
火焰的後面,一個個兇殘的滿洲士兵看著被火焰焚燒的哀嚎的蒙古士兵,不禁的放肆的大聲笑了出來。這也激怒了山頂上的蒙古人。
就在他們放肆大笑之時,從面前的火焰中,越來越多的身上正在燃燒的蒙古士兵衝了出來。他們頂著身上火焰的炙烤,奮勇向前,撲到了盾車上,撲到了放肆大笑的滿洲人身上。
很快在蒙古人同歸於盡的打法下,衝上山來的滿洲士兵便亂了起來,越來越多的盾車被蒙古士兵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所點燃起來。越來越多的蒙古士兵裹挾著身上的火焰緊緊的抱住自己前面的滿洲士兵。
慌張的滿洲韃子從懷中掏出順刀,費力的對著緊緊抱著自己的蒙古士兵狠狠的捅上一刀,一刀下去儘管蒙古士兵嘴角溢位鮮血可依然還沒有鬆手的打算。滿洲士兵身上的棉甲也跟隨著蒙古士兵身上的火焰開始燃燒起來了,這讓剛才還是高高興興的滿洲韃子更加慌亂了起來。他驚恐的用自己身上的順刀往自己面前的蒙古人身上一刀,兩刀的一直捅著。
這名蒙古人早就死了,但是瀕臨死亡之際的人們爆發出來的力量是難以想象的,儘管嘴角早已經是噴灑出大口大口的鮮血,腹部也是血流如柱。但是這個蒙古士兵依然用最後的一絲絲力氣狠狠地抓住自己面前的滿洲韃子,最終雙方一起被火焰吞噬。
這種同歸於盡的打法,徹底的打懵了山頂上的正藍旗士兵,面對著不斷從山上衝下來的火人,滿洲士兵們開始驚恐的朝著山腳下潰散。
看著這一幕的莽古爾泰,氣憤的將手中的千里鏡砸向一邊,然後騎上戰馬帶著身邊百餘名白甲巴牙喇來到了棋盤山下。
百餘名最近精銳的白甲韃子,持刀而立。山上的潰軍越來越近了,他們也從持刀而立的狀態,揮舞起手中的大刀。
“退回去!死戰!”
面對著潰散下來計程車兵,莽古爾泰和百餘名白甲士兵齊齊的喊道。
儘管這個態勢極其具有威脅,但是山頂上已經是極為恐慌計程車兵又怎麼會輕易的停止腳步?雖然說滿洲還處在一個奴隸社會之中,八旗的戰士們都是他們旗主的私有財產。但是真到了這樣生死攸關的時候,人性的本能就會得到凸顯。誰還會理會自己那所謂“主人”,讓自己繼續玩命的要求?
天大地大,自己的生命才是最大的。一聲聲喝止並沒有讓多少人停止腳步。甚至不少帶頭計程車兵已經衝到了白甲巴牙喇的面前。
沒有一絲絲猶豫,作為老奴手底下最精銳的白甲巴牙喇,他們全部像是一臺冰冷冷的戰爭機器一樣。他們沒有一絲人性的包容。咔嚓,白甲巴牙喇手中的戰刀揮舞起來,衝在最前面計程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