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門下,剛剛目睹完一場慘烈廷杖的內閣首輔劉一燝,此刻正失魂落魄的向著遠處早已等候許久的轎子走去。
落寞的坐在轎子中,此刻的劉一燝如同喪失了所有的精氣一般,此刻他有點頹廢,更是有點落寞,內心之中的政治憧憬此刻也有些偃旗息鼓了起來。伴君如伴虎,這句話今天終於是讓他領悟到了真正的含義。儘管他劉一燝入仕二十餘載,現在更是位列臺閣,成為大明朝地位最顯赫的人。可今天的廷杖讓他更加猜不透皇帝的意思?上次皇帝大戰東林黨,或許是為了平息黨爭,而這次呢?為何一次杖斃這麼多人,儘管這群人揹著他這個內閣首輔搞這些事,確實該懲處,可他畢竟還是文官,內心之中還是偏袒著文官的。皇上這樣倒行逆施實在是讓他難以忍受。
當然真正讓劉一燝感到無力的,不是皇帝,他劉一燝沒有張居正的能力,也沒有張居正的野心。但是顧秉謙一行人的行為,無疑是展現了他在朝堂之中能量的衰弱。沒有親近的黨派,自己又如何開展工作。
滴答滴答,一行人很快便趕到了劉府之中,而劉一燝一下轎子便是直入府邸深處書房之中,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一唱雄雞天下白。頂著早上還沒升起的太陽,滿朝大臣魚貫而入。已經被朱由校中斷很久的早朝再次被朱由校開啟,而朱由校這次只有一個目的。
先前朱由校對東林黨的忍耐,只是因為皇權沒有完全集中起來,可如今朱由校早已經下定決心再次清理朝堂,而這次朝堂正是朱由校準備的鬥法大會,但在朱由校看來,朝堂這群文官現在已經沒有能力和自己鬥法,朱由校已經決定要再次改變朝堂權力格局了!
早朝開始,按照慣例,王承恩先是按照朱由校的意思將昨天內場跪諫活動,以及廷杖給唸了出來,接下來便是朱由校按照駱思恭的情報進行的打擊活動。
“顧秉謙~”
坐在龍椅之上的朱由校率先開口,並且直接點了一位當朝閣老,最顯赫官員的大名。
點名不要緊,可在這時候點名的味道就不一樣了,很明顯皇上要拿他顧秉謙開刀了,站在第一排的顧秉謙在聽到皇上點到自己的名字,雙腿下意識的痠軟了一下,差一點更是要栽倒下。但顧秉謙還是在旁邊人的扶持之下,晃晃的走了出來。
“來人,將內閣大學生,禮部尚書顧秉謙拿下,送往錦衣衛。”
坐在上面的朱由校,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下面早已經害怕而哆嗦著的顧秉謙,便吩咐著說道。
一旁兩名大漢將軍,在接到皇帝的旨意之後,便是立刻前來,拖著渾身早已經癱軟的顧秉謙走了出去。
“顧秉謙,不思報國,不僅僅貪汙朝廷正常的銀子,還倒賣就在物資,好嘛,這就是大明朝的輔政大臣嗎?因為山東新政就耽誤了他做生意,倒賣物資,就給朕來一場逼宮的大戲,怎麼當朕是漢獻帝嗎?是不是還要在這大明朝出一個曹操嗎?顧秉謙之徒,抄家,本人斬首!眼下貴州正在改土歸流,大戰剛定,顧秉謙三族流放貴州,替朕宣傳王化去吧!”
坐在龍椅上的,朱由校氣憤的對這下面的官員說道,而下面的官員們見到皇帝這個樣子,此刻,不管皇帝出於什麼目的拿下顧秉謙,也沒有一個院意站出來,只是全體跪了下來,在對皇上說著那老套的話語
“臣等萬死~”
“行了,內閣首輔,劉一燝,劉大人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皇上,臣請,乞骸骨。今日以來,臣總是感覺,氣色衰微,精神不濟恐耽誤君父及國家大事,臣請皇上恩准!”
說罷,劉一燝重重的對著坐在上面的朱由校行了一個大禮。
上面的朱由校,看著下面的劉一燝,這兩天確實也難為這個老人了。因此這次朝會朱由校並沒有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