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他蹬鼻子上臉,問:“那還能再佔用一會兒嗎?”
回應他的是段弘俞起身離開的背影。
“調整好了再出去。”
段弘俞反關上門,與門外的小陳打了個照面,小陳乾乾一笑,段弘俞面不改色徑直離開。
等小陳轉進休息室時,秦暘正疑惑。
他指了指自己,問:“我要調整什麼?”
小陳一愣,看著秦暘明顯一副慾求不滿的神情不敢吭聲。
有了段弘俞態度的鬆動與放任,秦暘幾乎快要把休息室當成專屬,但唯一不變的是,他不允許秦暘的狀態影響到拍攝。
秦暘偷腥成功,翹了好幾天尾巴,結果就被當眾一頓狠批給硬壓了下去。
“還能不能拍!你要不要看看自己演出來的是什麼東西!”
段弘俞一摔本子,全場都靜默了。
秦暘這人太容易受情緒影響,高興勁兒一起來,怎麼都演不出那深沉悲慼的感覺,又假又浮,知道他的問題出在哪裡,段弘俞就對症下藥,偏要更狠地訓他,簡直是當著劇組所有人的面下秦暘的面子,劇組上下都多久沒聽到段弘俞這麼狠地訓人了,氣氛冷得像要凍結。
好在之後順利起來,總算平安渡過一場。
但秦暘拍完戲卻消失了。
他平常黏人得緊,中午沒法一起吃飯,就要暗戳戳地發兩張照片或者投遞一個影片,今天卻什麼都沒有,連隻言片語都欠奉了。
楊黎找到段弘俞,二人就今天那場戲,一邊聊著一邊等飯。
把劇情聊完一遍,楊黎忽然扯開話題,她撐著下頜,說:“段導,今天那場戲明明我的問題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