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宜貴嬪呢,可分不出身來。至於新妹妹們是否有此才能——恕嬪妾不知。”
江承光撫掌笑道:“微言何必如此謙虛,現放著你不是才女麼?”
微言溫婉道:“女子無才辯是德。嬪妾雖讀了些書,不敢稱才女,更不敢拿來炫耀,以違女德。”
江承光看著她笑,微言原是溫婉沉靜的女子,最是得體不過的。這是他信任喜愛她的緣由,也是他不會盛寵她的緣由。遂道:“罷了,微言要藏拙由她去——只是單單賞菊也無趣。”
微言笑道:“正要說這一樁呢。嬪妾想著新妹妹們剛入宮,因著李貴妃身子的緣故,不過五日請安一次,相見一次,竟還沒熟悉起來。不如就此機會,妹妹們各展所長,也讓大家熟悉一二。”
江承光大樂:“微言這個主意出得倒是好——只是難道只有新人們麼?你就不去?”
微言含笑推了:“嬪妾哪裡好意思與妹妹們爭風頭呢——既然聖上允了,那我們可先說好。只算作是姐妹間的閨閣之戲,爭高低可以,卻不可傷了和氣。聖上呢便負責出彩頭,出多少端看聖上心意,只是太少了姐妹們可不依。”
江承光自然應下,又笑道:“雖然微言和朕說了許多話才引到這一樁上來,但想必早已通知要參與的人兒們,佈置好了罷?只單單瞞著朕。”
微言道;“聖上英明,自然如此。”說著望了越荷一眼。又道:“不過提早了一日告知,也算不得準備充分,想必還是有驚喜的。那麼聖上先與嬪妾等共飲一盞酒,金妹妹就該下去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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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懷蘭撇了撇嘴,輕輕扯了扯越荷的衣袖。
“越姐姐你可推了?昨兒章婕妤命人來時我就拒了,咱們是什麼身份——雖然已經——總是嬌貴的金枝玉葉,哪兒能賣藝一般?”
越荷手心冰涼,她緊緊攥住指甲:“昨日便有人來告知你?”
楚懷蘭仍不明就裡:“是啊,越姐姐,難道你那邊沒有——”見越荷面色,她幾乎要驚叫起來:“那、那怎麼辦?這不是要叫你當眾出醜嗎?”又急急問道,“越姐姐,你可有應急的法子?”
越荷按住她的手:“別急,不是什麼要命的大事——我再想想。”聲音也微微變了。
金黃色的萬壽菊開得絢麗多姿,花叢掩映之中,金仙兒正嫻靜坐在小几上,她手中拿著的,是一幅已經刺繡了一半的菊花圖。那菊花已經勾勒出大致模樣,只是還不慎清晰。金仙兒卻不急,只是低頭安靜做著女紅,靜美成一幅畫。
江承光今日心情似是很不錯,說話總是帶著笑意:“仙兒這是在做什麼?”對著的卻是章婕妤。洛微言溫文道:“哪有這樣的道理?金嬪苦心準備著,倒叫嬪妾一語道破天機?”只是含笑不說。
他們自管柔聲細語,越荷卻仍是皺著眉聽楚懷蘭說著:“你是說來告訴你的是章婕妤的宮女?找到你時除我之外選擇的才藝都已記下?”
這麼一說楚懷蘭也發覺了不對:“她的宮女和我說你當時不在宮中,過一會兒再去一次——但這也不對呀,若是從近到遠告知,最後一個知道的應該是鍾嬪!為何到我處時其餘人的才藝都已記錄下來了?”她不由抬起頭,章婕妤正含笑望過來,那溫和的一瞥叫楚懷蘭心中一跳。
越荷喃喃道:“肯定會互相避免才藝重複的,章婕妤一向圓滑——不,阿椒,快與我說一遍其餘人選擇的都是些什麼。”
楚懷蘭忙小聲重複著,她本沒把此事放在心上,此刻努力要回憶起來,雖是秋日卻也急的額上生汗,緊緊握住越荷的雙手迅速流失著熱度,如同置身冰窖。
“別急,”越荷小聲寬慰道,“雖然也許會令聖上不悅,卻不是傷筋動骨的大事。”
楚懷蘭急道:“可是——可是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