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明白賀堔的意思,要麼馬上脫褲子玩,要麼公司破產,他是賀堔,四歲害死生母,五歲被人販子拐賣,十六歲回賀家,十九歲逼瘋小叔的賀堔,在江城,他動動手指就能讓他們的小公司破產。
一邊是周家,一邊是賀堔,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是當冤大頭,還是風流鬼?
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扭頭看了看床上的女人,身體扭動,眼神迷離,中了這種藥,早就神志不清了,根本不會知道他們是誰。
豁的出去的已經開始解褲腰帶了,油膩男們前仆後繼,在周敏的嬌軀上留下一道道痕跡,女人似是不滿,動作更大膽了些,場面混亂不堪。
謝苒鑽心得疼,稍稍偏離了些視線,身體突然被人用力往後拽,她倒在男人胸膛,熟悉的味道讓她不敢有半點多餘的動作。
頭被一股極大的力道扳正,差點扭斷她的脖子,下顎被寬大的手掌禁錮,強行將她視線對準床上的幾人。
那魔鬼般的聲音在她耳邊呢喃,“哥哥說了要帶你看動作片的,你怎麼不看?”
“你不怕她報警嗎?”
謝苒身體抖如篩糠,連聲音都在發抖,雖然進來之前就猜到了賀堔想幹什麼,但事實擺在眼前更讓人震撼,他心理已經不健康了,謝苒看到床上的周敏就好像看到了一年後的自己,心底生出的絕望感慢慢蔓延到四肢百骸。
當年賀家奪權,首當其衝的受害人就是賀堔,他是賀鎮南的長子,只要他在,賀家就不會完完全全屬於賀涵,賀老爺子念他從小沒了母親,又吃了那麼多苦,更加偏心這個孫子,所以他小叔容不下他,他繼母更容不下他。
沒人知道才五歲的他是怎麼從人販子手裡逃跑的,就連他自己也記不清了,他蟄伏了很多年,隱忍了很多年,可那天苒苒問他。
“哥哥你不累嗎?”
“帶著面具活著真的不累嗎?明明很討厭我卻還要裝作跟你寵我,不累嗎?明明恨透了姓賀的那一家子卻還要跟他們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不累嗎?”
他累了,真的累了,所以他要不擇手段的報復,他不痛快都別想好過。
他給周敏用了最猛的藥,找來最噁心的男人,他要讓他們知道背叛他的下場。
床上的人還在繼續,入目已滿是旖旎風光,有不言而喻的味道刺激著鼻孔。
“報警?”賀堔冷笑,“你以為周家會不要臉面?還是以為她有勇氣看到自己的動作片在網上熱播?”
謝苒知道,周敏這些動作和姿勢,不用任何宣傳,不出一天就會上熱搜。
“如果我是她,就算被萬人唾棄我也會去報警!”
她會親手送這個魔鬼進監獄。
“苒苒,我們打個賭怎麼樣?”賀堔把她身子掰正,面對自己,“我賭她不會報警!賭注就是你的下半輩子!”
他既然敢賭,就說明有十足的把握,她如果賭,必輸無疑,傻子才會答應,但她還是忍不住好奇,賀堔要她的下半輩子幹什麼?難道他動心了?
謝苒:“…………”
她不敢吭聲。
“怎麼?苒苒不敢賭?”
賀堔忽地靠近,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鼻尖貼著鼻尖,呼吸溫熱,燈光昏暗,加上床上時不時發來的靡靡之音,氣氛曖昧至極。
“哥哥要苒苒的下半輩子做什麼?”
她實在好奇。
賀堔想到那天她坐在馬路邊,給那個人上藥,陽光撒下,她笑的天真無邪,光影折射,後背彷彿長出了翅膀,給人一種天使降臨人間的錯覺。
不,這世間根本沒有天使,有天使為什麼他被打得體無完膚時不來拯救他?
為什麼他在荒野中快要餓死時不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