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電梯門很快開了,葉斯承走進去,轉了身,按了合門鍵,何蔚子的身影消失在厚重的門外。
葉斯承開著保時捷回了中瑞,剛上樓,秘書小李就拿著一個牛皮紙袋上來。
牛皮紙袋裡正是金順的總經理章強的個人詳細資料。
“章強,原名章澤駿,三十六歲,z省紹興人,二十二歲因群毆致人死亡而入獄,在獄中打人增刑一年,根據監獄心理諮詢室的資料顯示患有中度狂躁症和偏執性精神障礙……父母於一九九三年離異,有一妹妹,因故離世……”
有一妹妹,因故離世。
原名章澤駿。
葉斯承的眼眸急驟地縮了一下,隨即合上了那疊資料,面色沉下去,右手五指壓在大班臺的桌面上,用力之大似乎要在漆面上按下手印。
“葉總,接下來該怎麼做?”小李看出葉斯承的面色有些不對,好奇地問了一句。
葉斯承沉吟片刻後說:“既然已經給過他教訓了,這事到此為止。”
“如果他還繼續搞小動作呢?”
“如果他不知好歹,我當然奉陪到底。”葉斯承冷笑,“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能耐。”
最終,徐雙泉在交通事故中被判負次要責任,並作出賠償,包括醫療費,護理費,住院伙食費,營養費等各色琳琅滿目的費用,對於徐家來說,這算是一個還不錯的結果,至少賴局沒有繼續在各關係層施加壓力,否則搞僵徐雙泉不是件難事,正如一句實在話,有錢的得罪的起,做官的得罪不起。
經過這事後,餘筱華對何蔚子的態度有所變化,當徐湛和徐雙泉商量著怎麼向何蔚子表達謝意,她破天荒地提議:“那就請她吃頓飯吧。”
何蔚子婉拒了徐湛的提議,徐湛笑著說:“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感謝你幫了我們家這麼大的忙,這回請你吃飯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爸媽也很堅持。”他又說,“蔚子,不管怎麼樣,我們都還是朋友,朋友之間吃個飯也很正常。”
於是,時間定在週末的中午,地點是鴛水路上的一家高階酒樓。
何蔚子到的時候,徐家一家三口已經坐在一樓靠窗的位置了,她走進去之前瞟到酒樓旁邊的一家婚紗影樓,巨大的廣告牌上穿著長婚紗的新娘左手捧花束,右手被單膝跪地的新郎握著,眼眸盈盈,帶著幸福的光澤。
陽光灑在巨大的廣告牌上,流光溢彩,明媚燦爛,何蔚子微微眯了眯眼睛,視線停留在新娘的婚紗上一會,才慢慢地收回。
她一走進去,徐湛就看見她了,立刻起身招了招手,她快步走過去。
四人的卡座,徐雙泉和餘筱華坐在一起,何蔚子落座在徐湛邊上,笑著叫了聲阿姨叔叔好,徐雙泉立刻笑說:“本來想要二樓的雅間的,但是訂的晚了,已經沒有了,只剩下一樓的卡座了。”
“沒事,這裡挺好的。”何蔚子說。
徐湛叫來服務員點菜,徐雙泉一個勁地問何蔚子喜歡吃什麼,何蔚子說沒事,您看著點,徐雙泉正猶豫不決的時候,身邊的餘筱華輕聲說:“就點貴的唄,貴的東西總不會錯的。”
何蔚子這才認真看了看餘筱華,發現她今天化了淡妝,頭髮梳得很整齊,穿了一件真絲印花的t恤,t恤外披了一件黑色的小坎肩,脖子上還掛了一串飽滿瑩潤,色澤不錯的珍珠項鍊,看起來很鄭重。
餘筱華的目光對上何蔚子,意外地沒有挪開,只是有些小尷尬。
菜陸續上來,擺滿了一桌子,徐雙泉非常熱情地夾菜給何蔚子吃,何蔚子連連說謝謝,徐雙泉笑得很和藹:“該說謝謝的是我,這次幸虧你的幫忙,否則我真的不會這麼順利。”他說著舉起小杯,“蔚子,叔叔我敬你一杯。”
徐雙泉一杯下肚後,用手肘頂了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