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應晨悲傷地?想。
就在她脫手的一瞬間,她喊出了吊樹影的名字。吊樹影閃現,來不及多反應,繩圈一繞,就把黎應晨和林濟海拖了回來。
吊樹影把自己拴在吊橋的繩索上?,對二人眨眨眼?。
“哦呀。看來場面?不太樂觀啊。”
“有?你在就樂觀多了。”黎應晨發自內心地?說。
在她的身後,傳來了清脆的鳴響聲。
咔嗒嗒,咔嗒嗒,由遠及近,聲音越來越大。
是馬蹄聲。
這種脆弱到一腳踩上?去就爛的吊橋,真能跑馬嗎?電光火石間,黎應晨的腦袋裡閃過這個念頭。
她抓緊了吊樹影的繩子,正要回頭看看怎麼個事兒,卻?突然被燙的抖了一下。胸前傳來灼灼燒著一般的熱度,她低頭一看,竟然是邪祟志。
邪祟志現在已經通體變成了血一樣的紅色。
黎應晨汗毛倒豎。她開啟邪祟志,只看見四?個鮮紅色的大字——
【別看他】
“我草。”黎應晨喃喃。
與此同時,吊樹影手中的林濟海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現在說已經晚了,他看見了。
“嗬……嗬啊——!!”
黎應晨從來沒有?聽見過這麼痛苦的叫聲。林濟海的聲音淒厲而沙啞,斷斷續續,像是窒息,又?像是痛極了,控制不住喊出來的聲音。如同砂礫磨在嗓子裡一般,椎喉泣血。
“閉眼?!”黎應晨一把捂住林濟海的眼?睛,把他拖下來,按在橋上?。林濟海嗆咳著,大口大口的喘息,長袍散了一地?。
咔噠噠,咔噠噠。
那聲音還在接近。
黎應晨心跳如鼓,砰咚砰咚亂響。
與此同時,在所有?人的身下,舊木板拼湊而成的橋上?,漸漸滲出了血。一滴一滴,流淌蔓延,最後淅淅瀝瀝地?淌滿了整座橋。
鮮血浸透了林濟海散落的黑髮。他好?像緩過來一點,但是還在喘息,面?如金紙,顯然是站不起來的。
……雖然不知道這血究竟是什麼,但是一直被它泡著,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
“吊樹影。”黎應晨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空谷中迴響,“……把林濟海帶走。”
“你確定嗎,小?主公?我只能帶走一個人。”
吊樹影臉上?帶著空洞的微笑。
“橋上?的那位道友已經注意到我了。這裡是他的領域,他有?控制權。我這一走,不一定再?回得來。您可能也沒法再?叫姜堰來了。”
“林濟海的情況拖不得了。如果我們兩個在這裡迎敵,他十死無?生。”黎應晨說,“帶他走!”
吊樹影沒有?動。他凝視著黎應晨,又?說:“如果您死在這裡,他們挺不過黑雲血災。”
“我死不了!”黎應晨咬牙:“我說了帶他走,執行命令!誰是你主公?”
吊樹影伏身一禮,沒有?問她哪裡來的自信。他再?沒有?二話,抱起林濟海,一個閃身消失了。
黎應晨低頭一看,身上?吊樹影拴著的繩子也消失了。
“……”
她搖搖晃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