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
——抽獎獎池。
系統一直在不遺餘力地用各
?
種“任務獎勵”“酬賓活動”來誘導她?抽卡,最後甚至不惜暴露本意,逼著黎應晨接下了“對抗黑雲血災”這?樣危險的任務。
而抽卡的代價,就是將自己的血肉留在抽獎獎池中。
黎應晨當時奇怪過,為什麼系統的聲音可以響在她?的腦海裡,而獎池卻是對外?可見,並且必須將手伸進去,發聲才能對話的。
因為“獎池”從來都不是黎應晨腦子裡自帶系統的一部分,祂一直都是現實?存在的東西!
祂一直就在黎應晨的周圍,只是黎應晨看不到祂而已。
這?甚至可能根本就是個?活的東西。黎應晨猜想,等自己完全掌握了靈視,在周圍認真找一找,說不定還能夠找到躲起來的“獎池”。
而黎應晨的抽卡系統一直在與這?東西合作,循循善誘,挖坑推手,想要更多地吃掉黎應晨。
能夠在腦內完成交流的部分,比如邪祟揹包,升級巢穴設施,就是系統的功能;而必須親口講出來才會被認知到的部分,比如邪祟收容,抽卡指令,這?些都是在和這?些東西溝通!
黎應晨沒有試過,但是那所謂“邪祟收容失敗後被邪祟捕捉”,多半也是被這?玩意兒?吃掉。
更別提,黎應晨還記得,剛剛徹底陷入混亂的前一刻,自己所做的最後一件事情,正?是看了一眼邪祟志。
是邪祟志上?近乎瘋癲的文字,給?黎應晨壓上?了最後一根稻草,將她?岌岌可危的精神?逼過了臨界值。
若不是連苦冒死抗命救她?,此?刻她?已在井中。
在這?一刻,黎應晨鮮明地意識到了一點:自己這?個?宿主,從來都不是系統的盟友。
——她?是獵物啊!
“你們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們和這?些邪祟有什麼關係?”
系統沉默。
黎應晨笑了。
單從那些邪祟身?上?絲絲縷縷的線,她?就能猜到,這?些邪祟必有一部分是出自系統之手。
也是呢,不然系統怎麼會如此?輕易地操控邪祟呢?
操控心智,操控身?體,讓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的生物恢復理智,甚至於瞬間傳送……系統對於邪祟的掌控力強大到可怕。
黎應晨有個?不敢肯定的猜想。
有沒有可能,邪祟,血幕,天災,五年前的末日……這?些東西,本來就是系統造出來的呢?
為什麼?
她?放眼望去,之間乾坤幽邃,蒼穹如血,自己竟然無處躲藏。
如果你是天地的獵物,你要怎麼與一整個?世界為敵呢?
“就這?麼想吃掉我嗎?”黎應晨閉上?眼睛,仰頭問天。
秋葉簌簌,天地以無聲作答。
遠處的城郭,遙遙傳來激戰的動靜。這?麼久了,這?聲音還在持續,紛雜的戰聲穿透一層層綿密的林,行至此?處時,只剩下了一些微小的喝令與怒斥聲。
那是生命掙扎向上?的聲音。
然後,黎應晨突然笑起來。爽朗的,清透的,歇斯底里而近乎瘋狂的笑。笑聲穿透寂靜深林,驚起一叢叢飛鳥。
“早說啊!你倒是早說啊?整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