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年來,懸崖下的黑鳳村,為什麼一直百祟不侵?
在這末世之中,為何會存有這樣?一塊寶貴的地方?那些孤兒?寡母普通百姓,是?憑著什麼活過這地獄一樣?的五年的?
黎應晨一直將【生物立場】當做大自然的饋贈。
新?手村是?安全區,安全區可以好好休息,不允許戰鬥和殺人?,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不是?。
這世界不是?遊戲,從來沒有理所應當的安全,更沒有毫無代價的饋贈。
它在燃燒顧潮平的血肉。
凡人
畫面一閃,黎應晨的眼前,亮起了點點幻象。
那是此地幾?千米之下的山崖中層,苦痛荊棘紮根的地方。
山洞中纏繞著疊壓的荊棘,就像爬滿了密密麻麻的百足蟲。根鬚交錯之間,一群人橫七豎八地躺在那裡。
是白成峰他們本體所處的地方。
他們在黑漆漆的山洞中生活,目不能視物,也沒什麼東西可做。但是他們一個個臉上都帶著大大的笑容,自?以為?在天地下自?由行走?。他們吃進去的每一口?東西,都是藤蔓從山頂運下來的。每個人的腳上,都纏著一根荊棘,棘刺深深地扎進血肉裡。
有些?人偶爾會躬身低頭?,舉起雙手併攏,將十根手指攏成半弧狀,放在自?己額前。
這是一個蜷縮起來的動作。
他像是花苞一樣把?自?己團起來,荊棘們便一擁而上,將他裹住,變成和顧潮平一樣的荊棘繭,吸取生命力。
原來這就是白成峰他們“行禮”動作的來源。
……那講的倒是沒錯,確實是做的越多越接近仙人。畢竟仙人已經成乾兒了。
村中無水,大家都不需要喝水,這一怪異也有了解釋。因為?所有人都正在被植物控制著,植物根鬚吸收著水分,自?然?也會供養他們。
顧潮平的聲音在黎應晨的身後響起。
他終於開口?了,只是那聲音沙啞乾澀,像是被磨碎的砂礫,聽得黎應晨耳朵發?麻。
“我知道凡人的體力不可能登上山頂,便用幻象將他們留在了那裡。”
“……他們對我感激涕零。”
“我很想……非常想,純粹地幫幫他們,只是……”
黎應晨回頭?看他。一條人形枯藤。
……只是,這具身體已經油盡燈枯了。
近似於植物汁液的血淚,從乾癟的眼眶裡湧出來。
“想把?黑鳳村的結界維持下去,我就必須吸收他們的力量。”
“我在他們面前露出過手臂,警告過他們,這個動作越做,就會越接近我這樣子。”
“但是他們好像…反而將這當成了一種榮耀。”
“那個領頭?的百姓,我知道他叫白成峰。他的身體是被吸吮最?嚴重的。”
“他一直非常聰明,早就意識到了不對。他明明知道,越做蜷縮姿態,身體變化就越大。他知道自?己正在被異化。”
“但是,他還是那麼做了。甚至做的更多。”
“因為?我只讓荊棘取必要的營養,來維持黑鳳村和這裡的結界。”
“而他發?現?了,只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