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完全不需要英雄救美啊。
吊著的血屍們都來?抓藤蔓了。
真正上?手實操才知?道,剛剛吊樹影是扛了多大的壓力,帶著她向前走的。
四面八方都是敵人,僅僅是這兩步,黎應晨就快無從下手了,只能努力切換藤蔓向前。
黎應晨根本沒空說話,她的口腔裡滿是水草的根系,蓬鬆的根鬚戳進她的口腔內壁,向著喉嚨延伸,盤踞在食道里。異物感極其鮮明,令她控制不住地乾嘔,可是一切黏液都被吸收了,從喉管到口腔都乾澀的發痛。
這是荒水的本能,想要讓水草維持強韌有?力,就不能阻止它。
與此同時,大腦的刺痛已經到了不可忽視的地步,疼的她眼前發黑。
【辰星之腦】對?精神的消耗太大了,不能再開了。黎應晨被迫關?閉了它。
黎應晨抓住咬著牙,摟著吊樹影的手收的死緊,指尖發抖。她眼前幾乎是黑的,全靠一口不服輸的氣撐著,向著視野裡朦朧的光芒,一下一下蕩過去!
近了,越來?越近了。那點白光越來?越大了。
最?終,藤蔓不受控制地抽開,她一個滾翻,衝出了黑暗,衝進了白光裡。
出去了!
黎應晨和吊樹影一起摔在地上?,亂七八糟滾了一片。
好?在不怎麼疼。
“咳!咳咳咳咳咳……”
黎應晨一把扯出喉嚨裡的荒水,趴在地上?,咳的亂七八糟。
在黑暗的修羅池裡待的久了,眼睛還不太適應光線。她眯著眼睛,眼前一片血紅,生理性的淚水被刺激出來?,淌了一臉。
這輩子沒受過這種罪!
剛剛繩子被扯斷,對?吊樹影來?說也是非常嚴重的創傷。吊樹影的怨力一下子碎了七成?,只剩下三成?左右,岌岌可危的維持著本體?。
黎應晨不停深呼吸,努力攫取著新鮮空氣,一隻手拉住吊樹影的袖子,斷斷續續地說:
“你?小子…你?小子雖然比較沒用,但是護駕有?功,賞!”
“謝主?隆恩。”吊樹影無奈地抱住頭,捧場。
黎應晨把這口氣喘勻,扶著柔軟的地板爬起來?,靠在牆面上?,微微陷進去一點。
“顧潮平?顧潮平人呢?你?師尊……”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等等,柔軟的地板?
她狠狠一擦,睜開眼睛。
這裡根本不是崑崙廣場!
入目所及,是一個封閉的房間。
這地方只有?大概二十幾步見方,約莫一個教室那麼大。黎應晨背後是一扇門,通向她剛剛撲進來?的三生修羅池。房間正中央,懸著一個不知?名的東西,散發著刺眼的白光,她們看到的白光就是出自?於此。
房間的四壁,房頂,地板,全都是一樣的材質,呈現一種古怪的棕色。似乎是一大塊一大塊拼成?的,接縫處有?滲著血的細密針腳。觸控上?去,能感覺到細密的小凹凸,透著一股微妙的柔軟。
黎應晨靠坐在牆壁上?,手指搭在地板,輕輕地…摩挲一下。
錯不了。
這是人的面板。
這是一間……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