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指,看到右手食指指尖上,缺少了米粒大小的兩塊肉。沒有流血,就這麼凹進去了。
光球肆意旋轉著,上面的文字只剩下了:【請將肢體放入卡池中,大聲喊出抽卡吧!】
黎應晨冷笑一聲。把肢體放進光球,就會拿走一部分肢體。抽卡是要氪金的嘛,永遠都是。
99off讓她失去了米粒大小的一塊肉,那麼正價抽卡的價格是多少呢?
一百粒米……大約一到兩根手指吧。
是一個很微妙的價格。如果真的陷入困境,她不會吝嗇這兩根手指;但如果未到絕境,她也不會貿然獻祭兩根手指,亂抽卡拼機率。
就和648一樣,讓人不至於出不起,但是多少有些肉痛(物理)。
黎應晨關閉卡池,隱隱的有種感覺:這系統並不是自己的敵人,但真未必是自己的朋友。還是要謹慎使用。
她想著,回頭出去找個空地試試新能力,小聲念一念就是了。這種臺詞雖然羞恥,但是沒有目的聽眾,應該並不需要讓旁人聽見。
現在她有別的事情要做。
那是一位……新朋友。
剛剛唸完,黎應晨一抬頭,一滴溼潤的淡紅色液體就滴在了她的臉頰。一張扭曲的、獰笑著的慘白麵孔,就這樣貼在黎應晨的臉上。繩子吊在房樑上,充滿死氣的屍體一晃一晃,唯有伸長的脖子正從屋頂探下來,親暱地摟住她。
“下午好啊~”那亢奮的聲音抑揚頓挫地開腔,“我的……小主公。”
【吊樹影】。
村長
吊樹影吊在房樑上,溼潤的紅色液體向下滴著,笑眯眯地看著黎應晨。
黎應晨一拳砸在吊死鬼臉上:“你把地板弄髒了知道嗎!”
吊樹影:……
吊樹影:?
吊樹影把臉縮回去了,看上去有點難過。
黎應晨揮手:“收拾乾淨!別指望我給你擦地!”
針女站在黎應晨旁邊,幽幽地亮出了針。
吊樹影向來是精神汙染極強的傳統吊死鬼,什麼時候受過這個委屈,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老老實實地放長繩子,把自己吊低一點,擦起地板。
屋子中就出現了,一個吊死鬼被放在地上,哼哧哼哧的幹活的奇景。
黎應晨翹著二郎腿坐在床上,決定從這個情況問起:“貴姓?”
擦地板的吊樹影幽怨地笑:“……姜孝。”
“你也姓姜?”黎應晨有些意外。
黎應晨坐起來,招手讓吊樹影過來。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吊樹影沒有反抗,嘴角咧得很大。黑洞洞的眼眶盯著黎應晨,沒有情緒。
黎應晨仔細觀察良久,終於,在姜孝的嘴角邊上看到了極其隱秘的,細密的針腳。
就和針女縫柳阿公一樣,細密緊湊的針腳。
“你不是自己在笑的,是有人把你的臉皮縫成了在笑的形狀……”黎應晨喃喃,“是誰?”
吊樹影不語。黎應晨說:“黑鳳山第三織造廠。”
吊死鬼渾身一顫。他的臉部肌肉被針腳固定的死死的,眼球也被挖出來了,只會笑,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