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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寧道:“嗯。”
盛譽沒說話。
冬寧慢吞吞道:“好撐,感覺自己像小豬。”
盛譽道:“沒見過這麼瘦的豬。”
冬寧拽他的手:“你喜歡女生有肉一點,是不是?”
盛譽神情不變:“不知道。”
冬寧:“自己喜歡什麼樣的,怎麼會不知道?”
“嗯?”盛譽道,“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冬寧認真思索:“個子高一點,眼睛要好看,最好是淺淺的雙眼皮——雖然說單眼皮也有帥哥,不要胖,聲音好聽也很重要……”
她還很自豪:“你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偏好,怎麼會不知道呢?”
盛譽:“我只喜歡過你,你又一直都沒什麼肉。”
他補充:“真想知道答案,就努力多吃一點,讓自己長點肉。”
接著又說:“你說那些特點,除了我,還有沒有別人也滿足?”
冬寧不由得懷疑他醉了。
可是看上去並不像。
她試著說:“我亂說的。我也只喜歡過你。”
盛譽:“其實我是愛你。”
冬寧:“……”
她覺得他是真醉了。
他在車上跟周衍恪對答時那麼伶牙俐齒,思維敏捷,她還當他千杯不倒呢。
冬寧趁機數落他:“剛才你幹嘛哪壺不開提哪壺?說完相親,你哥臉都黑了。”
“不是他先煩的我?”盛譽捏她的手,“我還沒說你,跟人家老闆的兒子笑什麼?人家還是大學生。”
冬寧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衝老闆的兒子笑過——就算有,也是出於禮貌,剛到地方的時候,除了笑,她不知道還能做什麼表情。
盛譽又把周衍恪的問題丟給她:“婚房買在哪?”
冬寧:“……”
盛譽:“以後常住哪邊?”
冬寧說:“你醉了?”
“這叫醉話?”盛譽道,“那就當我醉了。回答問題。”
冬寧不說話,盛譽道:“我就知道,你根本沒想過以後。”
他不是責怪的語氣,甚至不算抱怨。
就是陳述。
冬寧卻立刻感到難受:“我想過,我想過以後。”
她很想跟盛譽有以後,而且她覺得她的“想”不比盛譽的程度輕。
“我也想過。”盛譽說,“我想,你願意住哪,我們就住哪,你想繼續上學,我們就留在外面,或者你想在那邊工作,也很好,要是你想回來,就選一個你喜歡的城市定居。”
“你是怎麼想的?”
冬寧想,她的生活不比盛譽,她沒過過吃一條魚上萬塊——一口就是幾百的生活,感覺以後也不太會適應。
定居和買房子這種事,對她來說,至少在可以預見的未來,不算不可能的事,但肯定不能把喜好排在第一位。
她要考慮很多現實的問題,比如工作、收入,盛譽一定會被她排在自己的喜好之前,但不太可能會是第一位。
她沒辦法把盛譽排在第一位。
這就是她不能定下心來的重要原因。
再次走到一起之後,冬寧清楚地知道,她和盛譽之間的失衡非但沒有消除,反而愈發嚴重了起來。
過去這麼幾年以後,冬寧很難想象再把愛情和愛人當成生活的全部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更難這樣去做。
盛譽顯然跟她不一樣。
他幾乎可以圍繞冬寧為中心去做所有的決定。
在這種情況下,她會替盛譽覺得不公平。
任誰看都不公平。
這麼一對比,盛譽甚至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