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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染在一邊小聲說:“是我要跟著小禹哥來的,哥哥你不要生氣,我就是太想你了,要是你不高興的話,要不我現在回去……”
半晌,盛譽側身,紀方禹一蹦三尺高地竄了進去,盛染也抿著嘴唇低頭笑,跟了進去。
一進門,紀方禹把小行李箱扔在地板中央,人往沙發上躺。
“真累劈叉了,這鬼地方,一天就一趟直達飛機,還他媽是早上五點飛,夠寸的。”
盛譽去廚房洗了個杯子,倒了杯昨晚在超市買的鮮榨石榴汁,另外拿了瓶冰鎮礦泉水。
果汁給盛染,礦泉水扔到紀方禹身上。
“靠。”紀方禹縮了一下,“我現在很虛弱的好不好?你動作輕點兒!”
盛譽不鹹不淡地看著他:“嘴上有點把門的。”
“知道了。”紀方禹看了眼盛染,“染染,別好的不學學壞的,不許說髒話啊。”
盛染乖乖點頭道:“女孩子不說髒話。”
紀方禹難得說了句人話:“不是女孩子不能說,好孩子都不能說。”
盛染道:“小禹哥,我媽媽經常在家裡誇你懂事呢,還說你招人疼,你也是好孩子。”
紀方禹樂得臉上要開花了。
盛譽只睡了不到五個小時,坐在另一個單人沙發上,滿臉麻木地聽紀方禹被一個三年級的小女孩哄得一愣一愣的。
和紀方禹說了幾句話,盛染頓了頓,才鼓起勇氣看向盛譽:“哥哥,我們過來沒打擾你吧?”
盛譽轉過頭,沒什麼情緒地看著她:“沒有。餓了嗎?帶你去吃早飯。”
紀方禹狂刷存在感:“我也餓,我也去。”
等盛譽三分鐘操作完刷牙洗臉換衣服一整套流程,三個人一起下樓。
盛染好像對這個地方挺新奇,不停地左顧右盼,走起來就慢,落在了盛譽和紀方禹後面。
紀方禹賤兮兮道:“幾點補課啊?我待會兒出去轉轉,不壞你好事。”
盛譽的兩條胳膊垂在身側,毫無生氣地往前走,道:“不補。”
紀方禹:“啊?”
剛才,盛譽給冬寧發了條訊息,今天的補習取消,休息一天。
“不是,為什麼啊?”紀方禹想了想,道,“不會是沒這麼個人,你編出來的吧?”
盛譽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紀方禹自己否定了自己。
盛譽身邊的狂蜂亂蝶就沒停過往上生撲,好像是沒必要給自己瞎編一個關係好的女同學。
除非他閒得吃屁。
紀方禹偷偷拿眼角餘光打量盛譽。
頭上翹著兩縷呆毛,大白t恤,水洗牛仔褲,穿了雙千八百的耐克。
這人是來宜城流放的吧?
臉上也一副“我心已死”的傻逼表情。
寧城那個狂拽酷霸的盛大少上哪去了?
下一步是什麼,出家?
盛譽被他盯得煩了,伸手一巴掌,險些把人拍進地裡。
紀方禹感覺自己骨頭都要被拍裂了,張嘴就要“靠”,又礙於盛染在,最後生生憋了回去。
三個人沒走遠,就吃附近的一家灌湯包。
夫妻店,除了早餐賣灌湯包、雲吞,一整個白天還賣陽春麵,夏天晚上,天氣好的時候,還會在店門口支燒烤攤。
等了幾分鐘,騰出張空座,三個人剛坐下,有人在背後叫盛譽。
是冬寧。
“好巧哦。”
她顯然很開心,但不知道是因為本來就心情好,還是因為遇到盛譽,“我來給我媽買豆漿和灌湯包,她說想吃這個。”
盛譽還沒說話,紀方禹就搶著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