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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冬寧覺得她比自己都心軟得多。
同類相吸,人以類聚,老話說得都有些道理。
過了半個多小時,盛譽到了冬寧樓下。
他沒給冬寧回電話,只在樓下按喇叭。
冬寧還以為,盛染怎麼都要撒潑打滾,求她送她下去。
畢竟,這熊孩子看樣子是真怕盛譽。
但盛染沒有。
她只趴到窗邊看了一眼,確認是他,就拉起羽絨服的拉鍊出了門。
盛染堅持要把圍巾和手套給冬寧留下,冬寧不想讓盛譽的喇叭繼續在樓下響下去,也就沒多推讓。
“姐姐再見。”
“再見。好好學習,聽話,別操大人的心。”
“我知道了。”
盛染下樓,拉開後座車門坐進去,司機就發動了車子。
按照以往的劇情,她是該裝哭認錯的,但她垂著眼睛,一句話都不說。
這是
◎無知無畏◎
、無知無畏
冬寧沒打算跟他解釋那麼多。
就衝他那天把錢拿過來的那個態度,她就算是真花了,也並不覺得佔了他便宜,畢竟不是她上趕著要的。
何況她並沒能成功花掉。
感謝巴黎銀行工作人員的謹慎程度,這錢放在無產階級冬寧的手裡,和廢紙差不多。
——不對。
廢紙不會讓她戰戰兢兢,生怕鈔票的味道將搶劫犯吸引來。
被謀財不說,她的命只有一條,實在是不划算。
“你來了正好,我還發愁怎麼還給你,你等一下,我上去拿。”
“沒必要口是心非,協議你簽好以後拿走一份,我還有事。”
“我也有事。”冬寧說,“你的工作重要,我做飯吃飯也重要,沒人跟你口是心非。”
她背過身,走了幾步,又改了主意:“還是麻煩你跟我上來拿吧,我的腳你也看到了,實在是不方便,你趕時間,還是自己走一趟比較快。”
冬寧看了眼駕駛座:“讓司機上來也行。”
說完,冬寧重新轉過身,一步步走得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