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這兩個字一點兒邊都扯不上。
遊淮算是個很講衛生的人,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一聞就知道是剛洗過澡,但有些太大了,撐得唇角扯得有些疼,尤其是遊淮還不時說出幾句話,類似於要被你玩死了、你要弄死我、你是不是想嘗試一下什麼叫做喪偶,這就很吵。
陳茵想抽出來,遊淮又悶哼出聲。
他伸手遮住滲出溫熱液體的眼睛,嗓音也暗啞,似是被熱水滾過一遍。
“陳茵,我要被你弄死了……”
好奇怪,無論是小說還是小電影裡,這種床上的時刻,都應該是喊些親密的稱呼。
什麼寶貝、親愛的、baby之類,但遊淮最開始的那聲bb都沒有現在這種時候他喊的這聲陳茵殺傷力大。
在所有親密稱呼裡,陳茵一直覺得,名字才是最曖昧也是最親密的。
點名道姓,避免所有誤會,用不同語氣詞說出來就變得像是獨屬於彼此的愛稱。
陳茵有點兒被遊淮蠱到。
她從他腿間撐起身,遊淮怕她被悶死,把被子拉下到她腦袋上,她頂著被子,手裡還撥弄著他,此時終於展現出該有的嬌羞,問他,“你舒服嗎?”
應該不單純能用舒服來形容,被喜歡的女生服務大致是大部分男人都熱衷的事情,遊淮不好標榜為異類,但他確實從來沒想過要讓陳茵做這種事,或許是從小被陳茵奴役的緣故,他們的關係裡,他始終認為無論自己為陳茵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她就該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每天沒頭沒腦地傻樂呵就行,但這事兒真的發生了,比起舒不舒服,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爽感。
是一種自我滿足,大概是顱內自動補全了她對他的情感,噼裡啪啦打著字,緩緩浮現出:一個女孩子能為你做到這個地步,她是真的很喜歡你了。
爽到上天。
遊淮悶悶地嗯了一聲。
兩人短暫的沉默後,又在黑暗中詭異地對視了一眼。
剛畢業,剛成年。
禁果啃去了外皮,都到這個地步了。
下一步該做什麼簡直無需多說。
但陳茵卻在這種關頭緊張了起來,“會不會很疼啊?”
她用被子把自己捲成蠶蛹,對遊淮說她在網上看到網友分享的經驗。
“都說還挺不舒服的,因為第一次沒什麼經驗,也沒什麼技巧,只知道用蠻勁兒,但我那麼怕疼,要是疼得受不了,想跟你分手怎麼辦?”
hello?Excuse me?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話?
衣服都脫了,什麼都做得差不多了,他還以為陳茵後半句話會是疼得受不了想打他怎麼辦,哪知道他還是高估了陳茵的人性,疼得受不了後半句話竟然會是想跟他分手怎麼辦。
他沉默半晌,覺得還是自己在床上太能忍了,讓陳茵覺得床是一個可以正常交流的場合。
遊淮直接把人壓在身下,黑暗裡一雙黑眸如狼般盯著身下的人看。
陳茵還伸手想去撓遊淮的癢癢,結果被遊淮忽然攔截,男女之間的體力差在此刻盡顯無疑,雙手被人摁在頭頂徹底失去自由。
陳茵瞪圓了眼睛,因為遊淮的強橫有些新鮮地發出一聲咦。
就聽見上方那人一改往日的清澈嗓音,有些沉悶又危險地喊她名字。
“陳茵。”
陳茵眨眨眼,“啊?”
然後就聽見遊淮說,“除了叫床,你今晚不用再說任何話了。”
遊淮插入是緩慢的,他在摸索中找準位置,對準溼潤的門扉一點點嘗試挺入,然而尺寸明顯不對,剛開啟入口,陳茵就推著他喊疼了,“我不做了不做了,怎麼這麼疼啊遊淮!你出去!”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