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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民醫院。
夜深人靜的時候,小花園的灌木叢裡傳出陣陣女人悽慘的啼哭聲。
這深更半夜的,聽著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保安同志接到有人的舉報拿著手電小心翼翼過來,手裡還抓著一把魚叉,打算真遇見什麼髒東西用來自保的,如果自保不成,那就丟了魚叉跑路。
“嗚嗚,”走的近了那聲音越發淒厲,保安同志兩條腿打哆嗦,扶了扶頭上戴著的帽子,先用手電照過去,盛夏時節灌木叢長的茂盛,隱隱綽綽就看見一大團黑影,也瞧不清個什麼。
“誰在那邊!”
他抖霍霍的喊,可也沒人回答。
別是真撞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吧,聽說今兒醫院走了個十八歲的小姑娘,沒斷氣之前一直哭,這會屍體就在太平間凍著。
保安同志打了個寒顫。
手裡的魚叉往灌木叢亂戳一頓,聽見哎呦一聲,從灌木叢裡滾出個東西,原地滾了兩圈坐在地上。
保安再用手電照過去,這次瞧清了,不是十八歲的年輕姑娘,是個老女人。
“同志,”保安擦了把額頭的冷汗,“你大半夜的蹲在這哭,大家都快被你嚇死了,你快別哭了!”
這女人正是王綵鳳,她也不想哭,她委屈啊,楊臣昏迷沒醒,今兒上午兒媳婦宋嬌和她孃家的姐姐宋紅又跑到醫院來鬧了一場。
不僅是先前的三千塊不肯拿出來,還說要他們賠償宋嬌的青春損失費一共五千塊。
王綵鳳上去理論,那宋紅長的人高馬大,嗓門洪亮,一巴掌呼她腦袋上,她就倒在地上,人暈乎了半天,後面如果不是醫院的人看吵的太厲害,把人趕走,她還不知道要在宋紅手裡吃什麼樣的虧。
王綵鳳什麼時候受過這委屈,想起生死未卜的兒子,可不就越哭越傷心,以前她在村裡總炫耀自己命好,拿自己和許娟比,許娟除了長的比她好,處處不如她,可現在呢,人家日子越過越好,她唯一的兒子卻半死不活,更被兒媳婦孃家大姐騎在頭上拉屎。
跪下唱征服
現在的王綵鳳就覺得沒有人活的比她更慘,她都想死了算了,當然就是想想,她是絕對沒有自殺的勇氣的。
她還記仇,認為自己絕對不能白白被宋紅欺負了,她得把她的氣勢和場子找回來。
既然她一個人鬥不過宋紅,她就要找幫手。
她孃家是不行的,孃家那些親戚還沒她家條件好,都不是她的對手怎麼和宋紅鬥。
想來想去只有林諾那丫頭,牙尖嘴利不怕得罪人,兇起來比母老虎還兇,一定能把宋紅那個婆娘壓住。
林諾做了個夢。
大草原上,兩隻老虎在打架,其中一隻年紀好像大了,被年輕的那隻摁在身下摩擦,她好死不死的在旁邊看熱鬧,誰知道那隻老老虎突然掙脫年輕老虎的魔爪向她跑……奶奶的,想把她當炮灰啊這是!
她手邊不知怎麼正好有一根棒球棍,拎起棍子對著老虎一頓胖揍,“讓你把老虎引向我,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是吧,我先弄死你。”
老虎委屈巴巴的瞪著虎眼,舞著爪子求饒。不遠處,年輕老虎驚恐的看著她,一步步後退,竟然撒開蹄子轉身逃了。
日啊!
醒來的林諾心情一點不美麗,這夢幾個意思?
她有那麼兇嗎?
拍拍臉頰,她把窗簾拉開,外面天大亮,馬路上人來人往很熱鬧。
她簡單洗漱了下,天氣熱,連帶著她看別的顏色的裙子也覺得熱,乾脆穿了條白色連衣裙,同色的涼鞋,頭髮綁起來再戴個帽子,提著包就出門了。
“姐,我在這呢,”就說錢江倒是已經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