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勇剛露出的腦袋立即縮回去,“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看見。”
楊默嗤笑出聲,對著丁阿妹說:“記住我的話,別說我家裡人的是非,你憋不住非要說就說我,否則,我聽見一次揍你一次。”
說完,楊默從丁家離開。
丁阿妹咽不下這口氣,又追出來,“你有能耐打王綵鳳去,話也不是從我嘴裡嚼出來的,是王綵鳳說的,說你爸十幾歲那會就凍壞了命根子,鬼知道你媽是怎麼生出來的你——”
楊默本來已經走遠,聽到這話腳步頓住。
丁阿妹也怕他又折回來打她,趕緊縮回屋裡去。
一旁,丁勇啃著地瓜,好奇的問,“媽,大民叔真不能生娃?那楊默是誰的兒子?”
丁阿妹沒好氣道:“我哪裡曉得,大傢俬底下都這麼說,誰知道真的假的。”
要說丁阿妹這人就是典型的攪事精,也不能說她有什麼壞心思,就是耳朵喜歡聽閒事,聽了閒事嘴還要往外說。
從剛嫁過來那會就這樣,估計到死也改不了這脾氣。
楊默一路回家。
家裡,許娟正在燒晚飯,楊大民也沒閒著,從河裡挑了水澆菜,地裡的菜種的又肥又壯。
這畫面自然是和諧的,兩人也把這個家維護的很好。
楊默在拐角站了會,搖搖頭甩去一些不該有的想法。
他不是他爸的兒子,還能是誰家的兒子?
……
同一時間,週五傍晚,程氏地產公司的門口突然就鬧了起來。
“我是程文卿的母親,我看誰敢攔我!”程母是個精悍的老太太,頭髮燙了時下時髦的捲髮,穿一身青色竹紋旗袍,脖子裡掛一串珍珠鏈,臂彎還挎著一個精緻小巧的皮包。
面對攔路的保安,老太太氣場全開,長年嚴肅的面孔前額和眉心擠出深深的褶子,一看就不是個和藹的老太太。
在老太太身邊還有個同樣也是衣著光鮮的中年美婦,那便是程母的女兒程文潔,也是同樣是冷漠的一張臉。
兩人身後才是孟染。
門口的安保人員恪盡職守,“程先生的命令,你們不能進公司。”
程母二話沒說,甩手就是一記耳光!
隨著清脆的啪一聲,安保人員臉被打偏向一處。
“你算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我說話,讓開,我要進去!”
保安雖然被打,卻依然沒有讓開位置,幾個人站成一堵人牆。
任憑程母怎麼發作,幾個人紋絲不動。
程母當然不會知道,這二十幾年來,程文卿用雷厲風行的手段,早已把控程氏內外,重要崗位的人全部由他一手提拔挑選任命,程家的企業工廠雖然還姓程,但這個程是程文卿的程。
“小石呢,讓小石出來一下總可以吧,”孟染見外婆和媽媽都進不去,就想到了小石。
而小石此刻自然也得到了訊息,做足了準備之後他下了樓。
一身西裝筆挺,保安看見他自動讓開。
見狀,程母譏諷的罵,“程傢什麼時候輪到你耀武揚威,讓你的看門狗讓開,我要進去。”
小石面無表情看著老中小三個女人,“先生交待,你們一個都不許進去。”
就是這對母女把先生害的這麼慘,小石替先生可惜,對這兩人也是打從心底厭惡。
“程文卿在哪?讓他出來見我!”程母見對方態度堅決,轉變策略。
小石說:“我不清楚。”
“你、”
面對小石油鹽不進的態度,程母氣的額角亂跳,老太太也不是個省油的,硬要往裡面闖,揚言:“我看誰敢攔我,你們這幫畜生,不過是程家養的看門狗,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