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倒雙氧水,按說這時候傷口應該很疼。
不過這個人好像一點都察覺不到痛,一點反應也沒有,林諾掀眸看去,見莫楓盯著她的手腕。
林諾蹙眉,“莫先生,”莫楓對上她的視線,抱歉的笑了笑,“我的工作是設計珍珠首飾,看見漂亮的首飾就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聽起來很合理的解釋,林諾壓下心底的不悅。
手上動作加快,上了藥,然後用紗布包住傷口,半吊子的水平,傷口包的很一般,莫楓似乎真不介意,起身道謝。
“麻煩你了,改天有時間我作東請你們吃飯表示感謝。”
林諾剛想說不用,家裡電話響了。
她走過去接電話,電話是楊默打來的,家裡裝了電話倒是方便了楊默,幾乎每天都要打電話回來,沒有重要的事,聊幾句也是好的,林諾接著電話,突然想到什麼往門口看。
莫楓已經離開了。
就怎麼說?
也不是說這人有病,但他給人的感覺挺奇怪的,總感覺像是藏著很多心事。
也許她本來性格直爽,對這樣的人下意識牴觸。
電話裡,楊默還在說:“我和爸媽打過電話,預計這個週末安排收稻子,我請了假回來,”
“嗯,到時候我也幫忙。”
她又想起春種那一次,那會她還沒想好怎麼面對楊默,家裡春種插秧她鬧出了好多笑話。
眨眼半年過去,她也沒想到和楊默能走到這一步。
嘴角不自覺揚起。
電話裡,楊默則說:“不用你幫忙,爸媽也說了,家裡的活我們應付得了。”
林諾笑了。
這話聽著多耳熟呀,春種那會楊默和公婆也是這樣說的,讓她不用幫忙,家裡的活他們做得來,甚至飯也不用她做,現如今再聽到這樣的話。雖然樸素,但還是抵不住心底甜絲絲的往上冒。
她是多幸運才能遇到這樣好的楊默和這麼好的公婆。
說你不是楊大民的兒子
“啪”的一聲,是開啟電燈開關的聲音。
漆黑的房間瞬間變得明亮。
莫楓走進臥室來到寫字檯前坐下,盯著他包紮粗糙的右手看了會。
然後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本厚厚的記事本翻開。
翻開記事本,出現在他視線裡的是一張照片。
照片中女子明眸善睞,邊緣已經磨損,應該是被人一直撫摸的緣故。
他看著照片裡的女子,眼裡先是泛起濃濃的厭惡。直到他受傷的右手撫上照片,他的指尖輕顫著,一點點撫過照片中女人的臉,落向她的手,他想起那一截纖細手腕,手腕上細細的鏈子……
他久久盯著,臉上是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痴迷。
……
秋收那幾天,林諾學校週六放了一天假,讓學生和老師都能幫幫家裡。
而在這幾天又發生幾件事。
學校安排了期中考試,六年級語文平均分顯著提高,升到了第三名。
林諾高興的差點跳起來,雖然離平均分第一還有差距,但學生的進步要肯定。
她和李校長申請,決定安排給大家放一場電影。
這時候看電影也不用非去影劇院,可以找人來學校放映,把教室窗戶用黑布矇住,黑板的方向掛上白色幕布。
一臺放映機,幾卷帶子,就能欣賞一場電影。
題材當然是愛國主義主題的片子。
對學生來說這也是極難得的娛樂了。
然後就是趙曉梅,林諾知道小姑娘功勞不小,贈給她兩本詩集。
趙家和宋家的糾紛也有結果了,畢竟事情不可能一直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