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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不要我陪你去?”
林諾在儲藏室翻翻找找,找到一把鋤頭,“不用,你回去看媽,陪我去學校幹什麼?”
楊默抱著胳膊,嘴角噙起壞壞的笑,“怕你笨手笨腳草沒除掉,把自己弄傷了,我這個家屬去給你撐場子。”
“你就笑我吧,看我今天讓不讓你睡床上!”
換了新屋子最大的好處就是臥室多,床也多,也不用委屈誰打地鋪了。
一聽到這話,楊默表情霎時僵住。
糟糕,得意忘形把最重要的事給忘了。
扳回一城,林諾就開心了,把鋤頭放到門邊上,免得明兒出門忘記,拍拍手上的灰,往二樓去了。
楊默二話不說熄了樓下的燈,倏地一下搶在她前面上了樓。
等林諾進去臥室,就看見楊默緊緊貼在床上。
那架勢用一句話形容就特別貼近。
我憑本事上的床,誰都別想把我趕下去!
人在床在,人亡床滅。
林諾就笑的不行,“小默默,看你這麼捨不得床,要不要把床打包帶去學校?”
得意的後果就是又被楊默扛沙包了。
屁股朝天臉朝下,這姿勢實在是……
玩鬧歸玩鬧。
等洗漱了躺在床上,林諾不免想起中午在學校發生的事。
“你說程文卿這個人是不是太奇怪了?看起來他對孟染這個外甥女也沒多好,還有那個陳軍傑,一個保姆的兒子這麼耀武揚威的?
我看他皮帶上還掛了車鑰匙,一個保姆的兒子都能開轎車了,這保姆得什麼身份啊,該不會……”
林諾又開始天馬行空的發揮想象力了。
楊默就沒她想的這麼豐富,“不會什麼?”
“保姆上位啊,”林諾現在一顆八卦心熊熊燃燒,翻個身趴床上,煞有介事的分析,“沒準程文卿和家裡的保姆有故事,也不對,我看陳軍傑對孟染討好的態度,這人八成是想走捷徑娶孟染一步登天,這麼看的話,程文卿和家裡的保姆應該沒有亂七八糟的男女關係,那也還是沒辦法解釋他讓我去程家的企業上班,我問你,如果是你,你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把祖傳的家業傳給一個毫不相干的外人?”
楊默就很認真的想了想,“斷子絕孫?”
林諾:“呃,話是難聽了點,倒也沒毛病,那程文卿算斷子絕孫嗎?”
“這個?”楊預設真思考,“從生物學的角度來看,孟染和程文卿必然有一部分相同的血統。但從社會學來看,兩人姓都不一樣,孟染也不算程文卿的正經子孫。”
“一個意思了,程文卿就是斷子絕孫了唄,”林諾換了個姿勢盤腿坐在床上,“說來說去都是錢惹的禍,你看程文卿啊,孟染這個外甥女惦記他的萬貫家產,陳軍傑這個保姆兒子也惦記著,估計還有其他人,看來啊,我得早做準備。”
“什麼?”楊默沒跟上她的腦回路,準備什麼?
“當然是讓我哥早點娶妻生子,程文卿就是個活生生的前車之鑑,這自己沒個後代,掙再多的錢只會引起不必要的紛爭,我哥掙那麼多錢,以後留給誰?”
楊默很認真的思考了下,隱約有個猜測,以大舅哥林望對林諾無底線的寵溺程度,估計把家產全給林諾也是極有可能的。
有個牛氣轟轟的大舅哥,壓力好大!
……
知道程文卿
的確不像說謊。
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
一個晚上的時間,足夠許娟把見到那三個字時震盪的心情處理好,在老樹巷二十幾年了,回首過去,遙遠的像是上輩子的事,多少憤怒不甘不平委屈怨恨,都隨著時間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