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語,看著他的眼睛——那是一雙充滿怯懦和迷茫的眼睛,還滿是少年人的天真——“你能為了秋菊姐,捨棄除你娘以外的一切麼?”
安穩的生活,未來的期望,讀書人的身份……
寧霜定定地回望著她,似乎不知道她為何突出此言。
但他並沒有猶豫太久,很快,他點點頭,“當然。姐姐為我舍了那麼多,哪怕要我的命來還她的恩情,也絲毫不為過。”
襄荷搖頭:“不,不用命的,大家都要活的好好的。”該死的不是他們。
回答完問題,寧霜狐疑起來:“小荷,你問這個做什麼?發生了什麼事麼?姐姐怎麼了?”
襄荷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那樣的事,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
正在這時,孫氏有些淒厲的叫聲穿透堂屋的土牆,鑽入兩人耳中。
“……你不嫁給他嫁給誰?!沒了清白你還想嫁給誰?!娘想你做妾麼?誰叫你招了人家的眼!”
淒厲的聲音劃破小院的寧靜,聲音落下後,兩邊都沒了聲息。
半晌,寧霜雙目怔忡地站了起來,直愣愣地走向堂屋。
襄荷咬咬唇,跟了上去。
“娘,姐,發生了什麼事?什麼做妾,什麼……失了清白?”寧霜字斟句酌地問著,每一個咬字都清晰而用力。
抱香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了一下,沒有作聲。
孫氏大聲哭號:“什麼事?大事!我們寧家怎麼就這麼倒黴,怎麼就這麼倒黴!好好的做個丫頭還讓人奪了清白!我可憐的兒,還有一年,就剩一年了啊,再過一年你就能出來嫁人了,老天爺不長眼,怎麼就讓你攤著這事兒!”
寧霜身形一晃,如遭雷擊。
他下意識地看向姐姐。
抱香臉頰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痕,神色像被風雨水流經年侵蝕的山壁,僵化出一層灰白色的殼,彷彿一觸即碎。
良久,寧霜胸腔中爆發出一聲怒吼:“誰?是誰?!我要殺了他!”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