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買一兩隻就行了,哪有常常吃這些的。”
“嗯嗯。”沈堯青雖連連應聲,心裡卻沒這麼想,這會兒媳婦有身孕他不好多說話,到時候買幾隻還不是他說了算。
一頓飯下來,人人吃得飽足,雞湯喝下去渾身都暖。
今天家裡六個人五個人都趕了山路,揹著東西還要推車免不了腿腳疲乏,吃過飯就沒幹什麼活。
天黑得早了,沒有太陽越發冷,陸谷到廚房燒了一大鍋水給家裡盥漱泡腳,還要灌湯婆子。
他坐在灶前,火光映在臉上,沒有外面那麼冷。
沒多久沈玄青進了廚房,陸谷以為他是想舀水,就說道:“水還沒開。”
“嗯。”沈玄青再沒別的話,他其實是來找陸谷的,自己一個人在房裡沒事做,可眼下陸谷抬頭看他的眼神疑惑,以為是有別的事,就讓他有點微窘。
“我給你幫忙。”他說著就湊到陸谷旁邊蹲下,給灶底添了幾根柴火。
只燒水不用別人幫忙,況且灶前只有一個小凳,可沈玄青捱得近,蹲下比他坐在小凳上還高一點,陸谷被堵在裡面覺得有點壓迫,卻也莫名有種安心感。
陸谷沒有那麼聰明,但眼下是覺察到一點東西的,火光溫暖,沈玄青腿挨著他的腿,氣氛透著點旖旎,他沒有說話,放在膝上的手微動了動,下意識攥了一下褲管又鬆開。
灶底柴火發出噼啪輕響,添的多熊熊燃燒,沈玄青留意到陸谷細瘦的手,手背手指頭上有幾道劃痕,那種劃破滲出一點血的輕微傷口結了點痂。
鄉下人常幹活,手很少有細嫩的,就算陸谷天生長得白也不例外,不過除了手以外,別說身上見不到太陽的地方,臉蛋是比尋常人白皙的。
廚房裡沒有別人,天黑了,又這麼冷,沈家其他人都在自己房裡,無人打攪。
沈玄青沒忍住,抬手抓住了陸谷的手,一開始還是緊握的,到後來逐漸放肆,從捏捏手心逐步到把玩起手指。
連他自己都費解,手而已,人人都長著,可偏偏鬆不開。
陸谷低著頭不敢言語,橘紅火光輝映,他臉上紅暈都分不清是羞的還是熱的。
直到鍋邊冒出白汽,沒多久就聽到沈雁從堂屋那邊喊:“穀子哥哥,水開沒?”
外面響起腳步聲,她邊喊邊往廚房來了。
沈玄青如夢初醒,陸谷更是驚慌失措,一下子抽回手,嗓音微抖喊道:“開了。”
見陸谷羞的眼睫都在輕顫,在廚房裡摸夫郎手什麼的,沈玄青也有些不好意思,可他臉上卻浮現出笑意。
沈雁提了兩個湯婆子過來,一個是幫紀秋月灌的,先灌好塞進被窩裡,等盥漱完躺下被子裡就熱乎了。
“我去拿。”沈玄青起身說道。
“嗯。”陸谷點點頭,先幫沈雁把湯婆子灌了。
夜色漸濃,整個清溪村徹底安靜下來,偶爾能聽見幾聲犬吠。
被沈玄青抱住以後,陸谷閉上眼睛想睡覺,可忽然,一隻大手摸索著,捂住了他眼睛。
他下意識想睜開眼睛,眼前的遮擋讓他忍不住又要閉上,如此一來,長長的眼睫就在沈玄青掌心輕掃,那種微癢似是同時在心間劃過。
果然是這種感覺,這是沈玄青之前就想做的事,今晚終於上手了。
陸谷在他懷裡掙扎,誰被矇住眼睛都會覺得不舒服,他就鬆開手,想解釋但不知道要怎麼說,乾脆沒說話,抱著陸谷親了一會兒,那種微癢難耐在親吻中緩解後,才能閉上眼睛踏實睡覺。
——
抓回來這麼多肥獾子,貼了秋膘全都膘肥體壯,一隻提起來就很重,趁早剝皮再把獾子油煉了才是正事。
吃完早食衛蘭香帶著沈雁到鎮上買冰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