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子不是飯時,矮桌前只坐了陸谷和沈玄青兩人,芝麻餅子酥軟,雜滷湯香辣暖胃。
沈玄青吃得快,陸谷手裡餅子還剩小半,他已經吃完了,放下碗從懷裡摸出銅板,喊一聲店家就遞過去。
“不急,你吃你的。”他轉頭對陸谷說道,碼頭人來人往,不少幹苦力的漢子從船上卸貨。
瞅見其中有一起做過工的熟人,他遠遠招呼一聲,那幾人正在扛東西,又有監工在旁邊看著,同樣只回一句問好,就再沒多說什麼。
“梨子,剛摘的秋梨。”有人揹著竹筐提著籃子沿街叫賣。
沈玄青看見竹籃裡的梨子,同陸谷說一聲,便起身叫住了佝僂著腰的賣梨老人。
“我這秋梨皮薄汁多,脆生得很。”賣梨老人從籃子裡撿出一個個頭大的拿給他看。
“多錢?”沈玄青接過梨子順口問道:“果真脆生?”
賣梨老人黝黑的臉上擠出一個笑,說:“不貴,七文一斤,你若要的多,還能再便宜些,肯定是脆甜的。”
見沈玄青掂量手裡的梨子似乎是在考慮,他昂著頭畏縮又殷切地低聲說:“買幾個吧,真是脆的,買兩個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