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青摸進被湯婆子捂得熱乎乎的被窩,還對陸谷說:“以後晌午洗,比夜裡暖和。”
哪怕再年輕再不怕冷,這大晚上洗澡洗頭髮也是夠凍的,沈玄青在被窩裡抱著陸谷暖了好一會兒才覺著舒坦。
夫郎身上軟和溫香,穿的裡衣根本算不上阻擋,抱著聞了一會兒,沈玄青沒忍住。
圖籍沒法在陸谷面前看,更不要說一起揣摩,但他記得看過的那十幾頁,之前只試了其中幾個,眼下足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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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的事情變歡愉了,但陸谷依舊很少出聲,很怕自己變成那種不堪的模樣,咬著唇攥緊床褥強忍。
歡愉也並非是一直持續的,沈玄青有時候不想停,歇一歇又能繼續,力氣本來就大,還會擺弄沒見過的姿勢,總讓他
日子過得很快,眨眼就是好幾天。
快入冬了,山裡該貼秋膘的野物都吃得肚圓肥壯,只等天再冷些,該冬眠的就要冬眠了。
野兔山雞沈玄青常打,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他這幾天帶著大狗追獵獾子,無論狗獾還是豬獾,膘貼好了,冬天的皮毛最厚實,深秋初冬這會兒正是趁它們冬眠前去捕獵的好時候。
除毛皮外,煉出來的獾子油也是好東西,能入藥,醫館收的價錢還可以,冬天在手腳很乾的地方抹上一些就潤了,不必受肌膚皸裂的苦。
就是這東西兇猛,牙尖齒利,有時候被獵犬追捕,逼急了還敢呲牙攻擊獵犬,打洞也厲害,在地底相互連線,有好幾個出口,對一般人來說不好抓。
但常說“八斤獾七斤油”,能賣錢的東西,價錢還不算低,自然有不少人會想著法子進山抓,帶狗的帶狗,下網下夾子的也有,亦或是煙熏火燎,能用到的辦法都用上了。
去年沈玄青打到一些獾子,獾皮獾油不如狐皮那麼金貴,但多打些也能賣一筆。除了賣錢還債,給家裡留了小半罐油抹手腳,一個冬天過去用了不少呢。
大灰和細狗這兩年逮慣了,知道這玩意兒的厲害,從洞裡逼出獾子後,會避開咬來的利齒,三條大狗圍獵撕咬,怎麼也是不懼的。
有時候獾子太兇,會和狗撕咬對戰一陣,村裡有的閒人冬天沒事了上山獵獾子,好幾個漢子帶著狗,和狗攆兔子一樣,就愛看圍捕撕咬的場面。
但沈玄青沒這閒工夫,自從學藝以來,他最常見的就是捕獵,很早以前就沒了看這種場面的興致。
他不想耽誤,背來的長刀就派上了用場,他這把刀刀身長而重,刀背厚又堅實,十分趁手,瞅準機會掄起,用刀背重重砸向獾子腦袋,也是力氣大,一兩下就能把獾子砸暈,往麻袋裡一裝好揹回去,他這一手看起來倒是老練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