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屋裡屋外都有了點變動,院門前陸谷移來幾株山野花,澆了水後活下來這幾株好養活的,開出或紅或黃的大花,給屋前添了幾分色彩。
他見村裡有愛講究的人家都會栽花,既在山裡見到了漂亮的,就連根挖了帶回來,他挖了不少,別的養不活都拔掉扔了。
晨起微風吹拂,花枝輕輕搖擺。
陸谷揹著竹筐鎖門,待轉身後就和拉起板車的沈玄青一同下山,板車上滿載獵物,也該去賣了。
山路崎嶇,趕路累又艱難,但滿載的獵物叫人心裡充滿了熱乎勁,腿上腳上似有用不完的力氣。
到村後小山坡上,兩條細犬吠叫著飛奔回家,恰好讓扛了鋤頭下地的沈堯青聽見,連忙看過來,見沈玄青拉著板車似乎挺沉的,他對院子裡喊了聲,放下鋤頭疾步趕來接應了,忙亂中還揉了兩把狗頭,不然它倆一直蹭著他腿搖尾巴。
衛蘭香三人聽見動靜也都趕了出來,見陸谷跟沈玄青好好的,心裡頭的擔憂就去了,她眼圈微紅滿心感慨,有個夫郎到底不一樣了,他們家二青從山上下來都穿得乾淨齊整,不再灰頭土臉跟個土匪山賊一樣,笑容也多了,看著那叫一個有精神頭。
如此,就是她這會兒死了,到地下也對得起沈順福。
“娘,阿嫂。”陸谷小聲喊了她跟紀秋月。
“哎,回來就好。”衛蘭香喜笑顏開,跟沈雁把他背上的竹筐卸了。
“穀子哥哥,你這花兒能給我一個戴嗎?”沈雁瞧見竹筐上邊有幾支山花,說不上名兒,花瓣從底部往上,由粉轉橘像是傍晚天邊的雲霞暈染開,特漂亮,因有好幾朵呢,她忍不住詢問。
這是路上歇腳的時候陸谷瞧見的,從一簇中折了幾枝,本就是給她們帶的,聞言從裡邊拿出來,說道:“就是給你的。”
他又瞧見紀秋月,遞過去小聲說:“阿嫂,也有你跟孃的。”
衛蘭香笑得合不攏嘴了,她把花遞還給陸谷,但陸谷搖頭小聲說不用,她就給了紀秋月,說道:“難為你孝順,就是娘一把年紀了,還戴花兒做什麼,要被人笑話老妖怪的。”
一家子說說笑笑,一同拉著板車回去了。
沈雁頭髮上別了花美滋滋的,她雖年幼,但圓臉杏眼長得討喜,戴著花更顯出幾分可愛。
她腳下著急,急於出門想跟同齡的姑娘雙兒顯擺顯擺,可板車拉了這麼多東西回來,叫她又頓足,一番糾結後才有了取捨,先看二青哥帶回來什麼,再去顯擺頭上的花也不遲。
“這是黑蹄羊?阿彌陀佛,能賣不少錢了,這山雞可不少啊。”衛蘭香翻看著板車上的東西,看一個嘴裡唸叨一個,滿心都是喜悅。
當知道陸谷竹筐裡背的乾貨都是他自己曬的,得了沈玄青的眼色後,她更是誇得讚不絕口:“穀子採了這麼些枸杞,艾草也不少,了不得了,能賣不少錢呢,改明兒娘給你打點米酒,抓把枸杞子煮米酒喝。”
陸谷把沈玄青照看得好,還這麼勤快,她偏向兒子的私心也不偏了,越看陸谷越覺得老天開眼,得虧沒把那個陸文給娶回來,這麼一想,她就拍著手說道:“也不等明兒了,娘這就跟你阿嫂去。”
陸谷被誇得羞澀低頭,還沒等抬頭呢,衛蘭香就挎著籃子,風風火火跟紀秋月出門打米酒了。
沈雁這會兒也巡看完了板車,從一隻已嚥氣的大山雞屁股上拔了幾根長長的彩羽,就跟沈玄青說道:“二哥哥,我去找彩霞她們玩了。”
今兒回來高興,沈玄青沒管她貪玩不放鴨子的事,還取了個小布袋給她,說道:“跟她們分著吃。”
沈雁接過來一看,裡面裝的是野果子,臉上笑意更大,歡歡喜喜就出去了。
板車上的東西沒卸,只拿下來三隻山雞兩隻野兔,留給衛蘭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