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來在地上戳滅,不少黑灰掉落,米粥用小火慢慢熬著,只等沈玄青回來就能吃。
聽不到狗崽和大白玩耍的聲音,院子有點安靜,他好奇出來看,不曾想乖仔一點都不乖,又在禍害春菜,咬爛了好幾棵,見他出來才咔嚓咔嚓吃起來,但朝後背的耳朵和下垂夾著的尾巴顯示了它的虛心,連眼神都在躲避。
“又不聽話。”陸谷有點被它氣到,走過去拍了兩下狗頭。
春菜這五六天長大了不少,正嫩著,他和沈玄青才開始嚐鮮,還沒吃幾回呢,總不能讓霍霍完了。
狗崽被拍得低下頭目光躲閃,喉嚨裡發出嚶嚶嗚嗚的聲音,被從菜地裡趕出來後還想討好人,順勢就躺在地上翻肚皮,等陸谷把菜地那四棵被咬爛的春菜拔下來,抬腳剛跨到外邊它還用爪子扒拉陸谷褲管。
“你說你,吃就對著一棵吃,何必都咬爛,二青回來了看怎麼收拾你。”陸谷輕甩了甩春菜根上的泥土,還把蔫掉的菜葉擇掉了,這才扔給狗崽吃,還給大白分了兩棵。
狗崽最怕沈玄青,它之前犯錯捱過幾次揍,但就和小孩子一樣,記吃不記打,再怎麼教訓,該皮的時候還是會皮。
這會兒見陸谷給它扔春菜吃,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埋頭咔嚓啃起來,還搖著尾巴,似乎是不想捱揍,竭力討好陸谷。
大白明顯沉穩多了,平時不會搗亂,吃起菜來也一點不嫌棄。
門外春花爛漫,不用像夏末秋初時費心往院前移栽花兒,滿眼都是美景。陸谷這些天來已經見慣了,他看向東邊的林子,沈玄青平時會從那邊回來。
太陽一點點往山後面掉下去,很快所有光都被遠處的山巒擋住了。
天色逐漸暗下來,陸谷等的有點焦灼,站在門外不斷張望,狗崽吃完菜跑出來蹲坐在他腿邊,沒一會兒支稜起耳朵衝著林子裡叫了兩聲,他便知道沈玄青回來了。
大灰和大黑的回應很快響起,不到半刻鐘,他就看見林間的三道身影。
兩條狗跑得快,沈玄青在後面走著,陸谷帶狗崽迎上去,大灰它倆跑來後不斷蹭他腿,尾巴也搖個不停。
沈玄青看見他就笑了,說道:“今天追鹿去了,驚動鹿群沒攆到,就打了幾隻兔子,原本想著抓不到活的就射一隻,可草叢樹木多擋住了,半大的公鹿跑得快,後邊落下兩隻懷崽的母鹿,我就帶狗走了。”
“嗯。”陸谷點頭應和他。
“三隻兔子都沒死,就是脖子那塊兒被狗咬傷了點,不打緊,不嚴重的話連草藥都不用搗,能喂活就行。”沈玄青在自己夫郎面前話還是多的。
“那要不要給大白殺一隻,之前的吃完了,我晌午給它換了腳底的草藥。”陸谷問道。
因沈玄青養狗不虧待,他便跟著上了心,能捨得給狗吃肉,他到沈家以來,大白和大灰從來沒對他吼過,如今處久了,又有沈玄青牽制威懾,連大黑見了他都不斷搖尾巴,和家裡這幾隻狗之間自然是有感情的,想大白早點好起來。
再者山林裡兔子挺多的,運氣好了每天都能打幾隻,如今柴房的籠子裡已有七八隻活兔子,東西多了就不怎麼稀罕,有時候狗崽自己跑出去還能抓到呢。
“行,那就殺一隻。”沈玄青點頭道。
有膽小的兔子抓回來後就算沒受傷而亡,也會被嚇破膽死掉,因狗崽太皮,他倆一般不會讓狗崽接近兔籠,省得它衝著裡面的兔子亂叫,多嚇死幾隻就得不償失了。
在這件事上,沈玄青打過兩次狗崽,沒留手那種,吃了教訓的狗崽從那以後輕易不敢靠近兔籠。
而被嚇死的兔子只要沒病沒太重的傷,多是給狗吃,他倆上山這些天都是宰活兔子,吃著足夠新鮮。
有老獵戶言傳身教,沈玄青在山裡碰見那種帶病帶膿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