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涵看到他就過去了,拍拍他肩膀。
方文熙回頭,見是他,緊皺的眉頭才舒展開,把點著的煙含嘴裡,聳肩抖掉他的手。
謝涵苦笑:“來都來了,給我爺爺一點面子,別老擺著這張臭臉行不?大喜日子,多晦氣,搞得我們都欠了你八百萬似的。”
“你以為我樂意來啊?”他扯一下嘴角。
謝涵知道他向來是這個性子,也不跟他計較,反而包容地笑了笑:“不管樂不樂意,你都來了,好歹做做樣子,別弄得大家面色都難看。”
“他們難不難看,關我什麼事?”方文熙哼一聲,不說話了。
不遠處,容嘉瞧著謝涵跟方文熙說話,冷哼一聲,撇撇嘴——果然是一丘之貉。
“你想什麼呢?”許柏庭忽然問她。
“沒什麼。”容嘉收起心神,“忽然想到一個成語。‘蛇鼠一窩’。”
許柏庭失笑:“這又是在諷刺誰?”
容嘉抬頭望天:“沒啊,有感而發而已。”
“嫂子,這就是嫂子吧?”一個扎馬尾的女孩子從後面鑽出來,俏生生的一張臉。
容嘉被這熱情弄得有點無所適從。
許柏庭說:“這是我最小的堂妹,許歡。”
許歡:“嫂子好。”大眼睛瞅著她,看不夠似的。
容嘉點點頭:“你好。”
晚上吃了飯,該回去的、有事的都回去了,身份貴重的則相繼留了下來,去了室內閒談。這樣的宴會,除了祝賀外,也是拉攏人脈的好機會。
不少人都知道了容嘉是許柏庭的妻子,好奇之餘,又在悄悄打量她。
其中,以李蘊玉最為殷勤。
她向來長袖善舞,見眾人都有興致,便提議一塊兒去打牌。容嘉忙道:“我不會打。”
“沒關係,我們可以教你啊。”
“是啊許夫人,難得大家這麼有緣,別這麼掃興嘛。”
容嘉:“那好吧。”
幾人在一樓的宴會廳坐下,一人佔了一個位置,其餘人坐在一旁,或閒聊,或觀戰,傭人連忙奉上瓜果點心。
“如果只是幹打,實在太無聊了。”李蘊玉提議,“不如玩點兒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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