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傅桉的確沒有要殺他的意思,柳逸飛立馬就跑到柳天元兄妹的面前,將兩人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
只是柳元香的身量矮些,還沒等柳逸飛走上幾步,就聽林晚林在身後喊道:“你跟柳天元多大的仇啊,人死了還要把他的褲子磨透。”
柳逸飛這才發現柳天元的小腿一直拖在地上,又連忙將他向上摟了摟。
因柳逸飛的注意力落在了柳天元的身上,另一半的柳元香不知何時又滑落在了地上。
傅桉像是看不下去了一般合上了眼,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蠢貨。”
說完,傅桉朝著兩具屍體伸出食指,指尖鬼氣竄入柳天元和柳元香的體內。
下一瞬,只見令人像是注入氣的球體,搖搖晃晃地腫脹了起來,竟立在了半路上。
“拉著他們兩個快滾,別在這礙我的眼。”
太蠢了。
雖然性子急躁了些,但心底實在是愚蠢。
不過……
誰說蠢人沒好處。
最起碼柳逸飛沒有趁著傅桉的注意力在柳元香的身上時偷襲,所以傅桉也願意留給他一條生路。
柳逸飛自從看到柳天元和柳元香的屍體立在路上的那一刻起,張大的嘴巴就沒合上過。
這會聽到傅桉趕他走,連忙說了幾句“多謝前輩,多謝前輩”就拉著兩個人的袖子噔噔噔地跑開了。
傅桉看著柳逸飛的背影,感慨道:“當年的道門人,要是都像他一樣蠢就好了。”
那樣,就不會有那場禍事了。
眼見傅桉的眉眼又垂了下來,易輕朝想了想,張口問道:“你活……”像是覺得這樣的用詞不好,“活著”兩個字在易輕朝的舌尖轉了一圈,他改口道:“你從前的道門是什麼樣子的?”
在他的眼中,傅桉總是會有這樣的感慨。
傅桉自然是聽懂了易輕朝未說完的言語,似笑非笑地抬眼看了一眼。
“現在的道門可安寧多了。”
傅桉抬手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披帛順著動作滑落在肩頸上。
“我活著的時候,道門各派之間搶奪出手都是常有的。”
說到這,傅桉斜看了一眼易輕朝,“那時,我們可不記掛因果。”
那時的道門。
活著才是英雄。
活下來的,才能叫做天才。
易輕朝抿著唇還未說話,林晚林先將自己的疑惑說出了口。
“門派?”
聽了這話,傅桉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隨後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是啊,門派。”
“與你們如今的家族傳承有些不同,所以大家打起來,都更加的不留情面。”
眼看易輕朝又要開口,傅桉豎起食指壓在唇上。
“噓。”
她可不是來給小崽子回答疑惑的。
“其他的問題,留到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