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是吧?”輔導員精疲力盡地朝許黎明招手,許黎明摸了摸頭,禮貌開口。
“呃,我剛才想了想,住校也挺好的,就不麻煩聰哥了。”她說完便跟著陸白天出了門,只留下輔導員一個人茫然地搓不剩幾根頭髮的腦殼。
陸白天走得很快,許黎明差點沒跟上,到最後甚至小跑起來。
“陸白天!喂!”許黎明忙邁開步子飛奔,奈何陸白天跑得極快,一會兒就沒了影子。
不過許黎明最終還是在教學樓的天台找到了她,她正蜷縮在背風的角落,看見許黎明來了,便忙著往天台那端躲,被許黎明伸手攔下。
“你跑什麼啊?多危險。”許黎明氣喘吁吁,她兩輩子沒做什麼運動了,險些把心臟病跑出來。
她這麼一攔直接摟到了陸白天的腰,陸白天身子幾乎瞬間便軟了,忙推開許黎明,這才靠著牆壁站穩。
於是忍了許多天都沒流的眼淚盡數湧出,噼裡啪啦散落在了風裡。
女孩緊貼著牆,頭髮被風吹得鑽出發繩,眼淚稀里嘩啦溼了襯衣,洇出膚色的痕跡。
因為看見許黎明她就會哭,因為她不想見到許黎明,不想讓許黎明討厭。
她用衣袖捂著臉,把頭低得很低。
“不是我,我沒有。”她嗚咽著說,“我真的沒有……”
“那照片不是我……”她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說著便扯開襯衣的領口,並沒有紋身的,凝脂樣的肌膚暴露在風中,很快沾染了溼潤。
眼淚灑得那樣多,許黎明忽然想起了夢裡蜷縮在床上,渾身溼透的女人。
“我知道啊。”她輕輕說,然後解下身上的風衣,披在陸白天肩頭,“我當然知道。”
“所以別哭了,陸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