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不起。”許黎明說,她掏出手機按了幾個數字,“衣服錢算我的,我已經轉過去了。”
“還有。”她手插在兜裡,歪頭笑笑,“你們排練的場地是我花錢租的,既然我什麼都不算,那地方我就收回去了,正好我自己劇組要用。”
“拜拜,初賽見。”她朝面色複雜的幾人揮揮手,心情很好地轉身推開門,大步離去。
掰回一局的許黎明腰都挺了不少,她哼著小曲兒打聽那頭“熊”的去向,最終在操場的角落找到了“它”。
操場角落少有人來,種著一顆茂盛的玉蘭花樹,正是玉蘭明媚的季節,樹上一片葉子都沒有,只有數不清的花朵佔領枝丫,野心勃勃地奔向天空。
“熊”就背對著人坐在玉蘭花下,大頭低著,背影憨厚。
許黎明哼著的小曲兒停了,她費解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慢慢走過去,從熊腦袋上拿下一枚掉落的玉蘭花。
許黎明半蹲下來,伸手去摘它腦袋,然而兩隻手忽然伸手將頭扶住,死活不讓。
“鬆手。”許黎明說。
暴露在天光下的手傷口密佈,已經是春天了,卻還留著凍瘡長好後的疤痕。
兩隻手停留了一會兒,還是移開了,很聽話。
許黎明抬手將頭套摘下,頭套內殘留的熱氣被風吹散,滿臉汗水的女孩暴露在天光下,髮絲黏了兩根在嘴角,面板像冰川的表面,透著清澈的紅。
她緊抿雙唇,氣得發抖。
“你不是不反抗嗎?”許黎明是真的茫然不解了,她拿出張紙巾遞給女孩,“今天怎麼了,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嗯?陸白天。”